柳逸玄见宗泽派人去磁州刺探,便向宗泽问道:“老将军,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不是磁州?”
宗泽道:“此次濮阳大捷,敌我两边皆有毁伤,你身为随军书掾,替老夫把两边伤亡人数、缉获物质数量以及俘虏的人数都统计出来,老夫也好尽快上报给兵部!”
宗泽笑道:“贤侄勇气可嘉,但常言道,‘一不成再,再不成三’,此番贤侄能在城中放火,全赖金人未加防备,现现在这濮阳守将已撤往磁州,岂能再中了你的计?再说,老夫另有别的事情需求你去做。”
“小侄拜见老将军,老将军别来无恙!”
柳逸玄听到宗泽并未责备本身,反倒要为本身请功,一时欣喜不已,不过遵循中国人的传统,即便本身获得夸奖,也不能对劲失色,总要谦让几句才是。因而又谢道:“老将军过奖了,此次攻城,全赖将士们的英勇杀敌,小侄只是略尽了微薄之力,老将军要请功。还是为全部将士们请功吧!”
柳逸玄问道:“老将军另有何事,固然叮咛!”
“啊?就这些小事儿?”柳逸玄一听宗泽只是让本身统计战果,一时没了兴趣,一脸不甘心的神采。
其实在宗泽帐下,柳逸玄与王子纯论春秋论辈分,都是最小,是以这些活计,宗泽都留给这些小辈们去做。众将军见二人一脸无法,纷繁哈哈大笑。
宗泽闻谈笑道:“本来如此,看来是老夫错怪你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柳公子能掌控战机,的确有大将之才,看来一个小小的随军书掾。确切是屈才了!此次濮阳告破,贤侄功不成没,老夫定会奏明圣上,为你邀功请赏的!”
宗泽笑道:“这些可不是些小事,你是太学里出来的学子,又是我帐下的随军书掾,这些活你不去干谁去干?另有,这濮阳已被攻破,城中百姓亟需安抚,你还要为老夫草拟些榜文,奉告城中百姓莫要惶恐,店铺还是运营,赋税暂免半年,要让城里的百姓尽快答复平常起居,如果你忙不过来,还可让你这结义兄弟帮你一下嘛!”宗泽边说边指了指中间的王子纯。
“哦,他们逃往了那边?”宗泽问道。
宗泽言道:“贤侄孤身入城,真急煞老夫也!出征之前,令尊曾以手札相托,让老夫对你多加照顾,却不想你夜盗敌船以后,竟不与老夫叨教,便私行决定,孤身潜入到这龙潭虎穴当中,若你有个闪失,老夫如何与令尊和太后交代?你说,你该当何罪!”
宗泽上马将柳逸玄扶起,说道:“贤侄不必多礼!”又握住柳逸玄的手,将他高低打量了一番,见他满身安然无恙,才面露轻松之态。
宗泽带着帐下十几名将领进了这濮阳府衙,因为金人撤退仓猝,这府衙也并未遭烽火粉碎,是以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宋军们的临时批示部。柳逸玄和王子纯盘点了一下府衙的房屋,大斗室子统共九十余间。柳逸玄又遵循军中将领们的官职大小,给各位将领们分派了住处。
柳逸玄见宗泽问罪本身,一时倒有些吃惊,不过本身潜入敌营,放火烧了金人的粮草,总算也有些功绩吧,因而低头故作委曲地说道:
宗泽笑道:“恰是!我军取了濮阳,士气高涨,天然要乘胜追击,磁州北接邯郸,南及封丘,若能被我军收回,那黄河以北又多了一道樊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