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看了看挂在身后的作战舆图,眼睛盯住了磁州。便说道:“刘将军,你可先派一支人马去磁州城外刺探,密切谛视磁州城内金人的意向,一有动静,及时来报!”
“是小侄无礼,没有跟老将军叨教,只是当时环境告急,小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天夜里,我们烧了金人的草料场,我想金人很快就会发觉到,是有人用心放的火。金人如果发明我军有渡河的迹象,必将会封闭四门不准出入,小侄这才大胆擅自做主,赶在金人封闭之前 进了城的。还请老将军明鉴!”
柳逸玄望了一眼王子纯,苦笑道:“得,兄弟,是哥哥扳连了你,这跑腿的活,还得是咱哥俩去干!”
柳逸玄问道:“老将军另有何事,固然叮咛!”
宗泽笑道:“贤侄勇气可嘉,但常言道,‘一不成再,再不成三’,此番贤侄能在城中放火,全赖金人未加防备,现现在这濮阳守将已撤往磁州,岂能再中了你的计?再说,老夫另有别的事情需求你去做。”
“他们向西北方向逃去,应当是去了磁州。”刘浩回道。
“禀报两位公子,老将军已到府衙门口!”在门外站岗的小喽啰前来禀报。
众将听了统帅之言,纷繁点头称是。
宗泽言道:“贤侄孤身入城,真急煞老夫也!出征之前,令尊曾以手札相托,让老夫对你多加照顾,却不想你夜盗敌船以后,竟不与老夫叨教,便私行决定,孤身潜入到这龙潭虎穴当中,若你有个闪失,老夫如何与令尊和太后交代?你说,你该当何罪!”
宗泽笑道:“这些可不是些小事,你是太学里出来的学子,又是我帐下的随军书掾,这些活你不去干谁去干?另有,这濮阳已被攻破,城中百姓亟需安抚,你还要为老夫草拟些榜文,奉告城中百姓莫要惶恐,店铺还是运营,赋税暂免半年,要让城里的百姓尽快答复平常起居,如果你忙不过来,还可让你这结义兄弟帮你一下嘛!”宗泽边说边指了指中间的王子纯。
其实在宗泽帐下,柳逸玄与王子纯论春秋论辈分,都是最小,是以这些活计,宗泽都留给这些小辈们去做。众将军见二人一脸无法,纷繁哈哈大笑。
柳逸玄与王子纯顺利将濮阳府衙占据,并将府中赋税及户籍典册之物全数封存,因为光复一座城池,不是简朴地派兵将其占据,还要规复城中次序,办理百姓的平常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