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我十七岁随父出征西夏,却不想那一战家父血染疆场,没能返来,我们家不但没有获得朝廷的一丝抚恤,反而遭到蔡京、童贯那帮狗贼的横加指责,还削了家父的爵位。哥哥我当时也是走投无路,才投奔到都城,还好令尊大人不怕小人扳连,留我在府中当了两年的虞侯,当时你才十一二岁,一定记得我。”
这声喊叫立马让袁教头精力一震,几个昏昏欲睡的兵士也被惊醒,赶紧探着头往东北方向望去,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
王子纯道:“并非小弟要扫了哥哥的酒兴,只是你我军命在身,如果喝多了酒,误了大事,岂不是你我的罪恶!”
“能误了甚么鸟大事?这黄河被我们死死的守着,金兵一时半会还过不来呢!把酒给我,老子还要喝!”赶紧急来抢王子纯手里的酒坛,王子纯那里肯依他,忙今后退了半步,躲过他的追抢。
二人厮打一处,互不相让,却俄然听到?望台上小六的大声喊叫:“不好了,不好了,黄河边上着火了!”
“行了行了,妈的,瞧你们那点出息,本来想赐给你们点的,既然你们先吃了,就滚一边去吧,别惹老子烦!”袁教头骂道。
王子纯见袁教头已经把酒肉买来,也不好再推委,只得与他对饮起来,此时一轮下弦月挂在东边的夜空中,几片微云将它悄悄遮挡,让那月光时隐时现。
袁教头听了他的话,笑道:“是吗,这么说兄弟还是孺子身啊?哎呀,令尊大人但是好官啊,就从这管束儿子上就看出来了,只可惜啊,哎,不说了!”袁教头不再往下说,因为他也曾在王府被骗过差,也曾受过王太尉的恩典,他怕持续说下去又会引发王子纯的哀思表情。
袁教头说:“你小子明天有福了,再去叫两个兄弟,到街上给我买些酒肉来,我要跟柳公子喝上几杯!”便给了他些碎银子。
众位部将领了号令赶紧归去整点人马,备好夜间的干粮和水,往几座城门楼子去了。
王子纯快步登上?望台,远了望去,只见黄河边上火光一片,红色的火焰下映托着兵士和战马奔驰的影子,那模糊约约的喊杀声正跟着这昏黄的月色向汴梁城缓缓靠近。
那两个小兵也都推委,“不是我们偷吃的,是小六先偷吃的!”
袁教头回身问王子纯,“王公子,你之前是不是也到那些花街柳巷里风骚欢愉啊?”
“呵呵,技艺谈不上高强,不过确切要感激令尊大人再造之恩,若不是令尊大人保举,我也到不了这禁军大营,也做不了这枪棒教头。来,小的要敬令尊大人一碗,公子就替令尊饮了此酒!”袁教头举起大碗,略有醉意。
不一会儿,酒肉都买来了,袁教头叫人抬来一张桌子,又拿了些凳子,便要跟王子纯对饮。袁教头翻开那牛肉的纸包,赶紧骂道:“小六子,你个狗日的,给我偷吃了多少?”
却说王子纯分开柳府,快马来到城东的虎帐,“勇”字营主将刘达开正在调集各部到帐下议事。
袁教头嚷道:“你要做甚么,我喝口酒你都不让我纵情,快把酒还给我!”
王子纯听他这么一问,倒感觉不美意义,赶紧说道:“袁教头笑话小弟了,家父活着时,对小弟管束甚严,如果夜不归宿,必然一顿好打,小弟岂敢去花街柳巷风骚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