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听完这话,仿佛好天里打了一个响雷,他没想到金国人催的这么紧,灵儿本日就要远嫁他乡,一想到灵儿就要嫁给了别人,他那里还坐得住?又听到仆人们说甚么“薄命鸳鸯”一句。更是不忍听闻,仓猝在屋子里拿起一张红木凳子就要砸门。
“哐!哐!哐!”
柳逸玄出世时,柳安国在杭州外任,范夫人遵循故乡风俗也酿了几坛酒,本觉得等着柳逸玄高中状元的时候拿出来喝,谁想到柳逸玄并不用心宦途,在国子监里念了几年书连个举人也没考中,无法这几壶好酒就没了用处。
柳逸玄快步跑出来本身的小院,然后直奔马棚,将本身那匹青骢马给解开,又在库房里挑了一杆长枪,以后翻身上马,筹算直奔皇宫大内,禁止灵儿远嫁他乡,即便是明天要死在大宋,他也得再见到灵儿最后一面。
“奇特,这号角声?……不好!莫非是灵儿明天要远嫁和亲?”柳逸玄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柳逸玄恶狠狠地拿起手中的板凳敲打面前的房门。他在这屋里实在待不下去了,他要把这房门砸坏。然后逃出府去。实在柳逸玄晓得这小小的房间底子关不住本身,明天早晨他就想放火烧了房间然后借机逃窜,但他晓得昨夜他老子柳安国就在府中,即便本身逃出了房间,也一定出得了府门。可明天却分歧了,因为遵循平常的风俗,柳安国此时应当在中书省衙门办公,府里只剩下他的母亲和几个不管事的奴婢,他母亲范夫人对本身想来姑息,不会下狠心缉捕本身的,剩下的几个下人更是拦不住本身,是以才下定决计要破门而出。
柳逸玄探着身子想听听他们在聊些甚么,只听一个仆人叹道:“唉,我们少爷可真够能折腾的,还好昨夜老夫人送来了一壶老酒,让他温馨了很多。”
柳逸玄立在顿时,含泪言道:“娘,恕孩儿不孝了,本日若救不下灵儿,我也是活不下去了,娘,儿子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您本身多多保重!”说罢便扬鞭拍马,那马应景儿似的“哦吼吼”长啸一声,跳出府门,直奔皇城大街而去。(未完待续)
柳逸玄悄悄走到门口,从门缝里往院子里窥测了一番,他见小厮升官正坐在院子口的门槛上和几个仆人谈天。这伙仆人见柳逸玄昨夜酣醉一场以后不再闹腾,反倒轻松了很多,他们几个又在院子里的偏房里等待了一晚,恐怕柳逸玄夜里逃了出去,明天早上又见屋里没甚么动静。就只好守在门口闲谈谈天。
升官见柳逸玄逃出了房间,仓猝上前劝止道:“公子爷,您不能出去啊,老爷叮咛了,您不能分开府门半步!”
“没闻声我的话吗,不要拦着我,谁明天如果跟我过不去,就别怪本公子无情了!”说着竟从腰间拔出一把精美的匕首,指着世人威胁道。这把匕首本是那金国使者完颜保良的,蒲月间金兵围城时,完颜保良受命出使,被柳逸玄戏弄了一回,还把他他这把精美的匕首截留了下来,柳逸玄见这匕首制作小巧精美,是以常带在身上,一来能够防身,二来能够割肉,本日竟拿来恐吓这些府里的家人,让他们不要禁止本身。
“驾!”柳逸玄拍马出了后院小门,直奔前院大门,只刚到了大门口,就见范夫人带着浩繁家眷们在前面哭喊。那范夫人见儿子拿着兵器骑在顿时,晓得他是要跟谁去冒死,哪能不为他担忧,泪眼恍惚地大声唤道:“玄儿啊,你这是要去哪啊,你咋这么不听话呢,你如有个三长两短,娘也就不活了啊!”说着就由丫环们搀扶着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