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程然诺按下按键的刹时,观光电梯瞬息启动了,站在电梯中心的危钰俄然认识到不对劲,他的四周满是干净透明的玻璃,能清楚地俯视内里繁华喧哗的都会,栉次鳞比的水泥修建摆列有序,四通八达的门路贯穿整座都会,跟着电梯不竭的上升,内里街道上攒动的人头逐步变成如蚂蚁般的小斑点。
“谁打来的?”程雨寒如清潭湖水般透亮的眼眸,望向挂断电话的程然诺。
程然诺张口正要说话,危钰却猛地收紧了臂膀,他趴在程然诺的耳畔,降落如梦话般轻声道:“不可,不能跳下去,不能……”
“瞧你比我还急呢,清易的爸妈也是前两天赋请人算好时候,这才定下来的呢。”程雨寒微点头浅浅一笑,说话的声音极清极甜,听者就仿佛咬了一口脆甜多汁的仙桃,再配上程雨寒那道不尽的婉约清雅之姿,真是让人醉倒千万回。
“你要如何说都行,说那是恋人的拥抱或者朋友的拥抱都好,归正我只晓得你现在正和小危危同居呢!”程雨寒说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笑靥如花的脸庞美得不成方物,在她温婉明丽的容光晖映下,就连她身上那条明黄色的残暴连衣裙也黯然失容。
程然诺竟毫无贵胄女子的姿势,竟煞有介事地翻开竹简,就要厚颜无耻地念起来。
“以是,你用你宽广的度量安抚了小危危?”程雨寒笑吟吟地斜眼瞧向程然诺。
“哎呀,你个死丫头,胡说甚么?快还给我!”程雨寒的皓齿轻咬在红唇上,伸手就要抢回竹简,但程然诺却笑嘻嘻地躲开了她。
“别!”神采羞得通红的程雨寒话音未落,玩皮的程然诺却已翻开了竹简,一字字大声念起上面所刻下的超脱笔迹,“大漠烽烟起,银刀金甲装。策马逐疆场,倚剑忧思长。遥忆玉琴曲,直为离人狂。誓死报君王,亦当不负卿。待到返来时,必是结发日。”
程然诺却含着坏笑鹄立在原地,她同大师闺秀的姐姐程雨寒截然分歧,即便她施以脂粉,满头的珠翠灼目,但调皮的脸上还是看不出半分王谢世家蜜斯的姿势。程然诺提及话来,头上一支雪花银的簪子来回不竭闲逛,连同垂下来的红宝石坠子都晃得人目炫狼籍,程然诺嬉笑着大起嗓门呼喊道:“还说不是,阿姐你看你脸都红了,这必定是薄公子送来的吧,且让阿妹我来瞧瞧,他都给阿姐你写了甚么情话,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