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太累了,懒得再动,趴在贺远的床沿上便睡着了,睡着了也就不会再饿。
贺远的额头被湿布巾敷着,用手试不出冷热,崔小眠只好把手探进贺远的被子里,摸摸他的身上。
小的时候,她每次感冒发热都哭闹着不肯注射吃药,妈妈就是用酒精和生姜给她退烧的。
崔小眠一摸,外套潮乎乎的,似是淋湿后放到火上烤,却没有烘干。
“大牛,差未几了,不消再擦了,你留些白开水在屋里,你去歇息吧,明天辛苦你了。”
崔小眠把贺远的双脚泡进生姜水里,她没有再费事大牛,卷起袖子,用生姜水给贺远泡脚,并用姜片几次擦揉他脚底的“涌泉”穴和后背的“大椎”穴。
别觉得给你擦身子就是沾你便宜,老娘不奇怪。
玉连环多是情侣之间的信物,凡是为两只玉环套在一起,喻意永结同心。
“小掌柜,了不得了,大掌柜不断地呕吐。”顾大嫂的大嗓门俄然响了起来,正在往鱼身上浇热油的崔小眠被吓了一跳,手一抖,一勺热油全浇到左手手背上。
贺远病着,崔小眠既要照顾他,又要炒菜,不免有些忽视,她正想再多炒一个菜给这个客人送畴昔,俄然脑筋里灵光一闪,贵妃醉鸡......
眼看还差十几个菜就能大功胜利,崔小眠用搭在肩上的手巾擦擦汗,喝口冷水便又上了站到她专属的小板凳上持续炒菜。寒冬腊月,她却热得直冒汗。
崔小眠手脚敏捷,忙不迭地炒完最后几道菜,又多炒了一道滑溜鸡片送给那桌抉剔的客人,这才松了口气,明天的事情算是完成了。
用帕子替他把溢在嘴角的药汁擦拭洁净,又给他多加了一床棉被,崔小眠这才蹑手蹑脚从贺远屋里走出来。
向来不抱病的人,一旦病起来反而更加严峻。
衣裳内里有一个暗袋,崔小眠从内里摸出个红木锦盒,锦盒内里镶嵌着珍珠玛瑙,甚是贵重富丽。
大牛说的对,贺远真的挺健壮,崔小眠顺着他的腰线一向摸上去,就摸到了他的腹肌,然后......她把手缩返来了......o(╯□╰)o
贺远光亮的皮肤上有一层湿粘,崔小眠松口气,她和大牛一早晨的劳动没有白搭,贺远终究出汗了。
崔小眠把锦盒递给贺远,他并未接过,对她道:“藏到你的枕头里收好,比及过了年再找买家脱手。”
小丫心灵手巧,这一年来在崔小眠的调教下,不但能配菜打荷,凉菜和一些通衢货的炒菜蒸菜也妙手到擒来,有小丫帮手,崔小眠费心省力。
做为一名大厨,不谨慎被烫到那是常事,崔小眠早就过了挨了烫就大惊小怪的期间,她在灶前常备着食用碱面,就是为了制止烫到。
抱负是夸姣的,实际是残暴的。当崔小眠的手一碰到贺远的衣裳,她俄然想起了一件事。
常日里都是贺远欺负她,现在他病了,终究轮到她做门徒的折腾他了,崔小眠有种农奴翻身做仆人的感受。
“过来”贺远叫她,又指指搭在衣架上的外套,表示她从内里拿东西。
崔小眠和大牛把他当木偶一样折腾,如果平常,他早就开骂了,可现在烧得迷含混糊,中间醒来一次,嘴里嘟哝两句便又昏睡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