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就连见多识广的贺远也暴露惶恐之色:“那里来的血?”
C
崔小眠说着便把手中的布包展开,内里竟是一个萝卜小人儿,萝卜上另有水气,明显是她方才削好的。
“你恨她,那便干脆一刀成果了她,但为师最恨这类厌胜之术,你还小,不知是何人教你的,若让为师晓得,必不会饶了他!”
“你爹是崔帝师的公子?”
“你家亲戚当真没有姓苏的?”崔小眠问贺远。
“让为师如何帮你,我干脆帮你一刀砍了她。”
“志觉大师的那位堂姐你应还记得吧,那是我的仇敌,我娘有身七个月时,她**了我爹,我娘为了照顾我积劳成疾,很年青便归天了,我这才成了孤儿四周流浪,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很坏?”
不过躲出去也好,免得柳捕头看多了,俄然看出贺远便是快刀小阎罗,那就不好玩儿了。
“那老头是谁?”崔小眠问贺远。
“你把这个偷偷放到她的枕头上面就行了,别的不消管,这萝卜芯子里是掏空的,你不要用力捏,捏坏了你又不会削来赔我。”
“何事?你说。”
窗外的人是冯老头,不过这个时候崔小眠还不晓得他姓冯,但是她却已经认出来,这就是那天早晨登门找贺远,还送了个小荷包约他在三里坡见面的人。
崔小眠回身进了厨房,过未几时,便拿着一只小布包走出来。
崔小眠点头:“我爹早死了,他为了阿谁坏女人抛妻弃女,但是没多久便有了报应,阿谁女报酬了嫁入朱门狠心的谗谄我爹,导致我爹郁郁而终,我是由娘一手养大,我娘姓崔,我便也跟着姓崔,阿谁抛妻弃女的亲爹,我才不要跟着他的姓呢。”
贺远还真是看得起人,这么高端洋气的东西崔小眠那里晓得,如果她晓得,早就施个法把英宗天子连同那位六皇子一起谩骂,让他们晓得逼良为娼,不对,是强娶幼女,是一种多么光荣的行动!
贺远没好气:“他不是,但买卖迟早还要做,凭你炒菜赚的那点钱只能坐吃山空。”
贺远是那种向来不会报歉的人,明知错怪了崔小眠,可也只是面色稍霁,把萝卜小人儿用布包重新包好塞入怀中,走到大门口,却又转过身来,对崔小眠道:“为师如果很晚返来,可有宵夜?”
“对。”
崔小眠的话半真半假,她的出身的确是真的,只不过隔了一个时空罢了,当然**她爹的女人也不是这位六婶婶。
贺远又夹一只虾饺放到崔小眠的碗里:“快吃,少废话。”
贺远看看手中的小人儿,又看看崔小眠,面沉如水,声音冷得就像寒冬腊月里的冰渣子。
“不消,只要吓她一下便好,为了她惹上性命官非,不值得。”
她微微一笑,小手儿悄悄一拨,萝卜小人儿的脑袋便掉了下来,就在脑袋掉下来的刹时,一股鲜血从断颈处流了出来!
崔小眠和贺远全都是一百个信赖,这贤伉俪来这里用饭,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看贺远。
崔小眠撇撇嘴,贼坯子就是贼坯子,不让他去偷去抢,他的手就痒,随他去吧,就目前来看,连衙门里的捕头都不能把他和快刀小阎罗联络起来,别人更不能。
厌胜之术?这个词好熟谙,崔小眠想起来了,宿世在那些宫斗电视剧里看到过,有人在受宠的妃嫔床下放上一个布做的小人儿,写上生辰八字,再在心口扎上几根钢针,被谩骂的人就此大病不起,这就是厌胜之术,也就是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