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端上来的饭菜,刘辩眉开眼笑,不由得伸出了粉粉的小舌头舔了舔枯燥的嘴唇。
徐荣在前面提示道,那几个本来手持了长矛的兵士赶紧丢下兵器,包抄圈越来越小,几个兵士闪电般冲了上去,把草丛拨了开来。
“我乃是先皇钦点的前将军,此际带兵进京,为庇护当明天子而来,天然是忠臣!那些祸乱朝政的乱臣贼子,我必当亲斩之,以慰先皇在天之灵,保当明天子之社稷!”
世人拿起火把靠近一看,本来是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大的一个约有十四五岁,小的一个仿佛还不敷十岁,生得粉雕玉琢,二人都一脸错愕失措的神采,看上去非常惹人垂怜,真是如珠如宝的两个小孩。两人固然披头披发,身上却穿戴的都是及其华贵的奉侍,固然已经被泥土和汗水给弄污,还是难以讳饰他们二人的不凡贵气。
“啊,有吃的啦?”
那大一点的男孩听了这话,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更是怕得颤栗了,他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滴溜溜的直看着董卓,细致的小脸如雪片普通惨白,披垂开来的长发轻柔的垂在胸前,这个胆小的模样,不但不像一个男儿,反而如同一个俏生生的粉嫩少女。
徐荣身后是一身小厮打扮的心伊,已经急行军了二天一夜,从七月尾到八月初,即使是如心伊这般的武林妙手,也不免有了困顿之色,骑着马更是让她感受五脏六腑都跟从着马匹普通颠簸欲出,真是说不出来的痛苦。
看着远处、近处,星星点点的火把,徐荣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安静的骑在马背上,偶尔侧头谛视一下四周。
董卓终究还是屈身,恭恭敬敬的朝着男孩行了大礼。跟着董卓的叩拜,四周的兵士们也全数跪了下去,就连徐荣和心伊也躲在人群里冷静的膜拜着。
相对于四周繁忙于寻觅天子的兵士们而言,这对主仆便要显得悠然很多,只是悄悄点着马匹在周环绕了一绕。
刘辩固然已经没有再颤栗,但一句话却说得断断续续的,柔声柔气,很没有天子的气势。
心伊决计用粗哑的嗓音问道。
“此乃臣应尽之道!”
一名眼力较好的军校在顿时大声嚷嚷着。
看着冷静骑着马,跟从在他不远处的徐荣,董卓内心便一阵悔怨:如果他早前听了徐荣的劝,加快集结军队的话,现在便有必胜的掌控。而现在,他只能带着这三千兵力一起直指雒阳,固然他已经号令凉州军中的名将胡轸归去催办雄师行动了,但目前只能说是远水难明近火,这都怪他当时以防万一,有所保存,把雄师留在了火线。
“尔等,是贼子,还是忠臣?”
“董将军,快看!雒阳那边火光冲天呢!”
那几个马队经心伊提点,一点一点的逼近了那堆草丛,长枪和火把离那一堆杂草越来越近……
“皇上和陈留王刻苦了,为臣这就护送你们回京。”
“爱……爱卿,平、平身。”
董卓也在细细的打量着两个孩子,他早已完整晓得了景象,看着年幼聪敏的刘协,贰心底里犹然升起了好感,而看着阴柔胆怯的刘辩,他天然心生讨厌之情。
徐荣倒是有一丝惊诧,她还真没想过本身有幸能近间隔,乃至同天子同一车驾。
董卓心中悄悄焦心:照这个环境来看,雒阳是出了大事,以之前漫衍在雒阳的探子回报,何进仿佛已经被十常侍给诛杀,现在董卓入了京今后,必须以疾风扫落叶之势剪除十常侍的权势,不然他底子没法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