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身黑布裹着的徐荣,小天子较着有些胆怯,他有些撒娇普通的别过了头去。
他这一声大吼,把阿谁大一点的男孩吓得浑身一抖,一张小脸更加惨白。
“啊,有吃的啦?”
董卓看他这么一副凄楚惨淡,又胆怯脆弱的模样,心中鄙夷之色顿起,他已经走到了两个孩子的面前,却仍然没有屈身施礼,显得傲慢而又霸道。
“尔等,是贼子,还是忠臣?”
七月尾,雒阳城内祸起萧墙,何进遣使急招董卓入京。是时董卓马上便解缆,以三千马队轻装简进,八月到达北邙。
徐荣在前面提示道,那几个本来手持了长矛的兵士赶紧丢下兵器,包抄圈越来越小,几个兵士闪电般冲了上去,把草丛拨了开来。
看着远处、近处,星星点点的火把,徐荣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安静的骑在马背上,偶尔侧头谛视一下四周。
徐荣心底里暗自心惊:这一幕,在后代的某本小说里见过,如果没有不测的话,那么这二人便应当是当今的天子,此后的汉少帝、弘农王刘辩,而阿谁小一点的孩子,应当就是陈留王,将来的汉献帝,刘协!
看着冷静骑着马,跟从在他不远处的徐荣,董卓内心便一阵悔怨:如果他早前听了徐荣的劝,加快集结军队的话,现在便有必胜的掌控。而现在,他只能带着这三千兵力一起直指雒阳,固然他已经号令凉州军中的名将胡轸归去催办雄师行动了,但目前只能说是远水难明近火,这都怪他当时以防万一,有所保存,把雄师留在了火线。
“忠臣!”
董卓神采顿时一变:“搜山!”
“皇上和陈留王刻苦了,为臣这就护送你们回京。”
刘辩固然已经没有再颤栗,但一句话却说得断断续续的,柔声柔气,很没有天子的气势。
刘协在一旁,背动手,略微对劲的点了点头,很有小大人的感受。
“董将军,快看!雒阳那边火光冲天呢!”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徐荣身后是一身小厮打扮的心伊,已经急行军了二天一夜,从七月尾到八月初,即使是如心伊这般的武林妙手,也不免有了困顿之色,骑着马更是让她感受五脏六腑都跟从着马匹普通颠簸欲出,真是说不出来的痛苦。
董卓很快就来到了这两个小男孩面前,他的身材固然因为上了年龄而略有些肥硕,但此时却穿戴一身银光闪闪的甲胄,头顶一只朱红色的武冠,腰间别着一把三尺长的宝剑,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两道粗眉熠熠生辉,面色红润,仪表不俗,威风凛冽,令人望之胆怯。
“董将军多礼了。”
阿谁小一点年纪的男孩明显也被吓得不轻,但他却一脸豪气,鼓足了勇气,冲着世人大声喝问道。
董卓对刘协一见仍旧,当下便亲热的与他同乘一车,还说要有更多的事情与陈留王相商,刘辩当下便哭丧着小脸,如同一个怯懦的女孩普通拉紧了刘协的手:
“忠臣!”
“找到了!!”
“是。”
“天子幸北邙,此际若能迎得天子,则可适应天时,以清君侧!”
“嗯!”
这就是此后的汉献帝吗?徐荣暗自打量着,遐想到此人此后的无法遭受,替他悄悄的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徐荣,也就仅此罢了,她可没筹算再做任何多余的事,特别是跟皇室有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