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除了关外辽镇出于皋牢目标还赏了些银子,别的另有统兵文官和监军寺人的“运筹帷幄,随军赞化”之功不关短毛鸟事,还是要大力封赏外,别的各路救兵多数是如何来的还如何滚归去。对那些离得远的,比如川军之类,朝廷能给报销一部分盘费粮饷已经算是分外开恩了。
但以朱大典为首的文官们在战跋文功时采纳了非常严苛的标准,几近是一颗脑袋一颗脑袋的跟那帮丘八算账――这些人明显是被短毛铳炮打死的,你割个死人脑袋就想来报功?终究那黄县城池乃是朝廷雇佣了琼镇的雷神火炮方才得破,你们报个破城之功上来也不怕丢脸?
究竟上自从在传闻短毛要停止发卖私盐以后,这类“不爽”的感受就一向跟从着他。特别是这一起过来,看到自家船上那些白花花的盐货被换成更加白花花的银两,这类感受反而愈发激烈。
郑芝龙郑大将军这几天特别不爽。
至于今后再有这类事情,处所军队还肯不肯主动前来互助……那谁在乎?归正大明朝跌跌撞撞走到现在,也持续二百多年了,连天子都给人俘虏过,总能撑得下去的不是么?P
在实际操纵中间琼镇是遵循了本身的信誉,但大明朝廷可就有点不隧道了――厚着脸皮要大船就不说了。就是在前一条上,明朝那帮目光短浅的官僚把“琼镇作战”的观点给扩大到了统统“琼镇参与过的战役”――比如前次登州之战。结束后朝廷本应派收回去大量的官帽子作为夸奖,赏功银子更是没个上百万两打不住――如果当真完整按斩首赏格办理的话。
他也晓得本身这类设法有题目,人家短毛够仗义了――他们本身也有盐场,存盐数量比他郑家多很多,但人家可没这么搞倾销。对于他们的倾销行动也没禁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郑家大赚其钱。如果两边换个位置,郑芝龙信赖本身毫不会忍耐,早就一拍两散闹翻天了。
――汗青上,这一期间的郑芝龙,以及全部郑氏家属现在本应当是处在一个飞黄腾达的阶段,自从在料罗湾大海战中击溃荷兰舰队主力后,郑家船队横行在这一片东亚海面上,大模大样向此地的每一条商船收取着高达三千两白银的通行税。并且无人胆敢违逆。岁入千万,不在话下。
但是现在,固然郑家靠着卖私盐和跑日本航路大发其财,毕竟还是老诚恳实做买卖那种范例,将本求利,比本来汗青上直接明抢必定是差很多了――有琼水兵压抑着,后一条路是想都别想了。而在宦途上,固然不久之前的淡水河口一战也一样是获得了相称光辉的胜利。但在人家琼水兵全灭西班牙远征舰队的战果面前,此次胜利在朝廷里也就激不起甚么波澜,最多人家说一声“噢,南面又赢了啊……”,便揭畴昔。
更苦逼的因为有琼海镇舰船参与了此次战役。朝廷便理所当然免除了对郑家停止战后封赏的任务――当初琼水兵接管招安时与大明朝商定好:琼镇对外作战,赢了不需求朝廷夸奖,输了也不消大明抚恤,归正统统自理。不过一样的,朝廷也不得对他们的战利品指手画脚。
而那些卖力记过的文官和寺人们则高欢畅兴向天子汇报――他们不但为国库节俭了多量银两,同时还胜利把诸军的痛恨都归结到了短毛军身上――文官们但是最善于这类教唆手腕的。那些绝望而归的处所军队都在抱怨短毛抢功太狠,明显本身又吃不到啥好处,非把功绩都抢畴昔,损人倒霉己白高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