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们在一个小湖泡子上!
莫爷和炮仗也游到了我们跟前,最后一个游过来的阿菲,“大鱼”在她的身后紧追不舍,眼看就要张嘴咬下的时候,她一个标致的翻身躲开鱼吻,同时用手勾住鱼鳍,借势一窜,径直向我这边划来,我握住她的手往下一带,她终究在“大鱼”冲下来的前一刻钻进了一条石缝儿里,“大鱼”撞得石屑迸溅,回身又向上游去……
面包车在刚才的滑行中,已经刮去了一大片积雪,那处的冰面也暴露来,梁放俄然拉住我的袖子,“李哥,下、上面仿佛有东西!”
我捅捅阿菲,向她做了几个手势,怕她不明白,又比划个游水的姿式,想充分达成共鸣,再指了指她的手里,她仿佛很不耐烦,用力一脚把我蹬出去……
莫爷和炮仗死命的拉住湖秋不肯放弃,但脚下的冰再次碎裂,他们又双双落水。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固然看不清相互的神采,但也能相互感遭到各自的绝望――
阿菲俄然拉了拉我的袖子,我转头一看,那对儿小情侣已经开端往外吐泡泡,眼白儿也直向上翻。
鼠群以排山倒海之势快速而至,炮仗终究等不住了,一把抢过阿菲手中的遥控器,“没那胆儿,我来!”
它第二次出水就在我们脚下,那厚厚的冰面竟在它庞大的冲力下不堪一击,我们尽数落水,在入水的前一刻,我脱下羽绒服扔到了冰面上。
他们两个会水,特别厚厚的衣物被水渗入,又沉重又箍身,也不消往下潜,很轻易就向下沉去。
第二,冒险游上去,被“大鱼”咬烂嚼碎。
“大鱼”也不阔别,就在我们头上缓缓游弋,偶尔冲下来一次,不但搅得泥沙浑浊,更是让我们身边的遮挡物摇摇松动。
我用手拂去地上的积雪,再用袖子猛蹭几下,空中就露了出来,可他们一看也愣了――那空中晶莹剔透模糊反光,底子就不是甚么泥土,是冰!厚厚的一层冰!
远处的鼠群已经越来越近,我们一向退到了面包车四周才停下,阿菲拿着遥控器却不策动,仿佛在等着更多的冰鼠靠近。
“去他・妈的鸟东西!”炮仗吼怒着抓住阿菲的手腕,一拳向遥控器砸去,可还没打仗到按钮,我们的脚下俄然震惊起来,随即,一颗庞大的头颅破冰而出,七分像鱼、三分似兽,盾牌般的鳞片长满青苔,一时候看不出是条甚么东西。
此次抽中“短签”的是阿菲,也不晓得莫爷他们的手气如何那么好,人数占了将近一半儿,可“中签”的概率那么低。
剩下能挑选的,或许只是哪一种死法……
湖水冰寒砭骨,刹时就把我从里到外冻成“冰棍儿”。并且也不浅,直到十几米才够到底,湖水被“大鱼”搅得激流涌动,我们身不由己的被卷来卷去,等抓住水底的树根石头之时,头上已经昏黄一片,不知被带离了多远,但能必定一点,现在头顶已无出口,我们被封在厚厚的冰层之下……
梁放吓得腿脚发软,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到地上,何爱娟吃力地把他拉起来,随后看着梁放跌倒的处所发楞。我把他们推开,趴在地上往下看,顿时心就凉了……
乃至已经听到冰鼠踩着积雪跳动的声音,阿菲还是没有行动,大伙儿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恐怕早晨一秒,统统人就会变成一具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