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头师刚好剪完头发，邀功似的朝世人看过来，胸脯不自发地挺了挺。便衣比了一个大拇指，满脸赞叹地拍起巴掌来。整齐的掌声持续了一分钟，苏黎黎低下头，只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喜好？”路辽的语气很当真。
坐在椅子上的是一名中年男人，现在被好几双眼睛盯着，神采很有些不安闲，因为耐久营养不良，他的神采有些发青，现在却在世人的围观下出现了红色。跟着剃头师的行动，一个金正en同款发型初显雏形，衬着他红光满面的瘦长脸，如何看如何奇特。
便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路辽点了点头，和他并肩往前走去。
来到桥边，保安亭的保镳员探出头扫了两人一眼，神情还是不善，却没有再找费事。过了桥上了羊角岛，统统顺利。
那位顶着金正en发型的主顾也跟着拍起掌来，他手心相对，一上一下，拍得极慢，神情麻痹。苏黎黎偶然间看了一眼，莫名地感觉有些熟谙。
一行五人终究还是进了那家剃头店。店里的装潢看上去有些年初了，设施也稍显粗陋。角落里立着一台老式的焗油机，灰溜溜的，仿佛好久没有效过了。
苏黎黎悄悄笑了一下，仿佛发明新大陆般嘲弄道：“咦，没死啊？”
苏黎黎瞪大眼睛看着他，抬高声音道：“要跑吗，我们？”
剃头师的神采有些镇静，拿着剪刀一边奋战一边滚滚不断地说了起来。他的语气慷慨激昂，语速极快，说到镇静处，唾沫横飞，为他的剃头大业省下了很多洗头水。苏黎黎一脸麻痹地站在原地，一句也没听懂。
嗯？这不恰是金正en神采包里的鼓掌姿式？如果脸型再像一点就更完美了。
“别打动。”路辽立马拦住她道：“他们有枪。”
回到旅店大厅，苏黎黎伸手想要接过装雪糕的袋子，却被路辽悄悄避过了：“送你回房。”
便衣朝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大师走近观赏。
苏黎黎试图将这位中年男人的脸设想成路辽的，尽力了好半天，无果。大抵是因为画面过分斑斓。
颠末这番变故后，苏黎黎也没故意机再逛，平壤的夜市确切也没有太多值得体验的。
路辽的目光沉寂如水，让苏黎黎愈发的惭愧起来。
苏黎黎用力地摇了点头道：“！”
“没事非得让人来看剃头，甚么弊端。”苏黎黎轻声嘟囔道，语气里是浓浓的不满。
“对不起。”她的声音极低，几近只剩气音，嘴形却动得极慢，仿佛一声长长的感喟。
不远处的剃头店半掩着门、光芒阴暗，却在苏黎黎说完这句话以后，“啪”的一声亮起了一盏白炽灯。苏黎黎的心狠狠颤了颤，立马就悔怨了。
“不傻嘛。”苏黎黎轻声嘀咕。
路过先前阿谁小卖部时，苏黎黎买了一堆雪糕，表情又愉悦起来。跳楼价与美食老是能治愈糟糕的表情。
苏黎黎点了点头：“嗯，事情顺利。”
“袖子撩起来。”苏黎黎的语气很柔很低，近乎勾引。
全部过程，路辽的身材纹丝不动，仿佛石化。他的视野却跟着苏黎黎的手迟缓地挪动，双目深沉如海，涌动着不着名的情感。
路辽闻言神采僵了一下，看着苏黎黎欲言又止。
为首的便衣说了一句甚么，剃头师点了点头，视野扫过苏黎黎与路辽，眼神亮了亮，嘴角堆起一抹笑意。苏黎黎只感觉背脊一凉，不自发地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