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对着座上神采微变的淑妃浅浅一笑道,“淑妃这般正视这支意海福水簪,可知陛下将簪子赐赉你的深意?”
墨泱的眼神冷冷的落在她身上,嘴角一扬,声音蓦地凛冽起来,“看来皇后的性命还真是卑贱!好,孤就给你一炷香的时候。”说完扭头朝一边怒喝道,“禄德海,点香!”
“绿佩,快扶了红缨去阁房躺着。”淑妃忍不住站起家来,朝一边的绿佩摆手道。
“哼!”淑妃冷哼一声,嗤笑道,“皇后真是更加会编排了。”
“若显不出面貌,兰嫔马上拖出去杖毙!”墨泱冷喝道。
淑妃朝红缨微微一使眼色,红缨回身顿时便拿出了那意海福水簪来,非常倨傲的递到梁灼手上,鄙夷道,“你但是拿好了,这是陛下赐赉我家娘娘的,把稳着点——”
淑妃坐在上面看着红缨的模样,恐怕一会她胆量一小甚么都说了出来,心下急了,腻着墨泱软语道,“甚么凌迟正法,臣妾瞧着怪吓人的,既然簪子已经找到了,依臣妾看不如就算了。”说完,赶紧给一边战战兢兢的红缨一个眼色,喝声道,“红缨,还不从速扶起兰嫔mm。”
“好,孤允你。”墨泱含笑道。
“回禀皇后娘娘,兰嫔主子脸上的皮外伤,略加调度,不日便可病愈。只是,”刘太医,面色难堪,支支吾吾道,“只是——”
墨泱向那燃了一小半的香看畴昔,眉峰微蹙道,“不知皇后这番说辞,与兰嫔偷簪子可有干系?”。
说完径直走畴昔,从快意手上接过一块乌黑绢布放进那盆净水当中,诡异一笑道,“现下这白绢沾上了意海福水簪子淹没过的水,如若待会绢布上现出的不是兰嫔的面貌而是另有其人,望陛下——”梁灼说着看了看面色惨白的红缨,一字一顿道,“凌迟正法,以儆效尤。”
墨泱抬起眼来,朝梁灼冷冷看去,非常绝望道,“闲杂人等,临时退下吧。”
“好了,爱妃说得有理。孤说了,此事到此结束。”说着靠近淑妃的粉颈之间细细闻嗅,低声一笑,“孤如何舍得罚你呢。”
“娘娘,你要保兰嫔腹中的孩子吗?”纪云烟奇道,扭脸看着梁灼。
“好。”墨泱掷地有声,一旁的淑妃亦是眉眼含笑,风情万种。
“快意,生火,上白绢。”梁灼并不害怕,迎着墨泱的目光一字一顿道。
“冲弱何辜?何况我与兰嫔也并无深仇大恨,自当尽尽力保她腹中孩子。”梁灼看着昏倒中犹自揪着眉头的兰嫔,面色欣然,低声道,“他既不是我心中的夫君,我又岂会拈风妒忌了去。”
“好,那本宫想问,这意海福水簪现在那边?”梁灼微微起家,恭谨道。
“嗯,好。”快意咋咋舌,也不再多话,帮手扶着兰嫔坐上肩舆,往凤鸣宫去。
“如何样了,刘太医?”梁灼坐在兰嫔**边,侧身看着上面跪着的刘太医缓缓道。
梁灼站在那,手里拿着那意海福水簪细细把玩,眼神非常峻厉的从红缨脸上掠过,幽幽道,“看来本宫本日要亲身清算那些不循分的东西了。”
淑妃愣了一下,正不知该如何作答。不料,墨泱侧过甚来和顺地望着她,“爱妃知不晓得?”
红缨心下松了一口气,赶紧踉踉跄跄的去扶起已经昏迷的兰嫔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