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踌躇地说道:“女人,那些可都是江先生给您购置了,如果就这么送了出去,只怕先生那边……”
刘姨娘只感觉头“嗡”地一下,耳边如同一串串炸雷响了起来,看着杜明心的红唇一张一合,却如何也听不见她在说些甚么。
“药还在我屋里,姨娘你要不要去尝尝看?”杜明心笑道。
“人证、五证都在,姨娘赖不掉的。”
“为甚么?”她冷冷地问道。
刘姨娘和二老爷住在另一个小院里,二老爷住正房,她在西配房里安息。
“秋林,你去找店家要些蜜饯来。”夏叶见氛围有些难堪,便打发她出去,“服侍女人这些年,该记得女人不爱喝汤药的!”
一闻声这声音,杜明心更有掌控了。
那么,只剩下了刘姨娘……
“我也怕牙疼。”刘姨娘也想像她那样肆无顾忌地笑,可终归挂记女儿,只是在脸上扯出来一个比哭还丢脸的模样。
夏叶心中一凛,看看杜明心严厉的神采,也没多问,顺手取了几样好的珠饰,便带着人仓促去了杜明妍那边。
此时秋林拿了蜜饯返来,刚要问夏叶,却被杜明心叫住:“把方才你去那边拿药的过程跟我说一遍。”
话说到这个境地,杜明心早已明白了。她垂下眼睑,心中涓滴没有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高兴。
刘姨娘能在杜二老爷的后院里叱咤风云这么些年,凭的当然不但仅是一张姣好的面孔。不管女儿现在如何了,眼下她是甚么罪恶都不能认的。
耿姨娘与杜明淑母女二人一贯脆弱怯懦,与世无争,此时只怕已经睡下了。想想耿氏与沈氏的主仆情分,这碗毒药不会是那边来的。
秋林讪讪地承诺了,回身出了屋。
“可毕竟没伤了女人。”
“之以是要分哪个是你的,哪个是大女人的,不过是因为二女人你不爱吃药,以是我叫人多在里头放了些糖。这几天大女人嚷嚷着牙疼,我才想要叫人从速把那碗多放了糖的追返来。就是如许。”
“那碗药,为甚么要给我?”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紧盯着刘姨娘的眼睛说道:“我喝的是大姐姐的,给我预备的那碗,叫人给大姐姐端去了。”
“夏叶,你从我嫁妆里拿几样金饰去大姐姐那边。就说上回珠花的事情,我返来想想感觉非常悔怨,就拿了这几样畴昔,教姐姐挑一个,算是赔罪。”
杜明心表示秋林叫人,秋林便站在南屋门口,隔着帘子说道:“姨娘,二女人过来跟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