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明显才十七岁,眼中的气势却一年比一年强,莫非这就是江先生教出来的功绩?
“秋林,你去找店家要些蜜饯来。”夏叶见氛围有些难堪,便打发她出去,“服侍女人这些年,该记得女人不爱喝汤药的!”
里头的人声刹时停了下来,半晌后才闻声刘姨娘颤声问道:“是谁在外头?”
夏叶踌躇地说道:“女人,那些可都是江先生给您购置了,如果就这么送了出去,只怕先生那边……”
刘姨娘心境冲动,用手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尽力想要看清杜明心的神采。“姑,女人问甚么为甚么?我如何听不明白?”
杜明心带着秋林进了西配房的堂屋,里头没有人,只点了两盏并不敞亮的油灯,倒是南屋里透了些许亮光出来,还模糊有人说话的声音。
“无妨。”杜明心摆了摆手,持续叮咛道,“你带上冬枝一起去,春草也去。尽量多磨蹭些时候,如果中间有刘姨娘的人去,一并拖住。不管用甚么体例,甚么借口,都给我拖住了。”
杜明心蹙了蹙眉,宿世如何没发明秋林如许蠢,如何连最起码的察言观色都不会?
“那碗药,为甚么要给我?”
秋林见女人面色不好,也不敢怠慢,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遍,然后怯怯地看着杜明心。
“快,快去瞧瞧!”刘姨娘醒过神后,神采刹时变成不普通的潮红,用力推着身边的丫环,“还愣着干甚么!你,你去瞧瞧大女人!另有你,从速叫人去请大夫!”
刘姨娘只感觉头“嗡”地一下,耳边如同一串串炸雷响了起来,看着杜明心的红唇一张一合,却如何也听不见她在说些甚么。
“可毕竟没伤了女人。”
杜明心脸上掠过一丝不痛快,如此厚颜之人如何就成了本身的父亲呢?自从开端办理着上京,二老爷对杜明心可谓是知己发明,莫名其妙地重新拾起了尘封已久的父女之情。加上二老爷对江先生的肮脏心机,和借她攀附魏国公府的筹算,于情于理二老爷此时都不会想取杜明心的性命。
刘姨娘神采惨白地半靠在床上,眼神游移不定地看着杜明心。“方才妾身,不,是方才大夫开的药,不知女人喝了没有?”
“我也怕牙疼。”刘姨娘也想像她那样肆无顾忌地笑,可终归挂记女儿,只是在脸上扯出来一个比哭还丢脸的模样。
“人证、五证都在,姨娘赖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