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这儿来躲平静了?”杜明心笑道。
用过午餐后,彭夫人告别归去。大太太正要送两个孩子去外院,杜老太太却说道:“都不是第一次来,叫人送畴昔就是了。你留下,我有话问你。”
杜明淑小小年纪,性子磨炼得非常文静,副本身乖乖地坐在临窗大炕的炕沿上做针线。
大太太听她语气不对,仓猝跪下,却不知杜老太太的肝火从何而来。
歇了午觉起来,杜明心正坐在床上发楞,想着江先生也不晓得去了哪个故旧家里,如果她不送信过来,本身该如何派人探听呢?
大太太晓得杜敏必然在隔壁偷听,便拿了浑话来敷衍:“母亲,这两件事互不相干呀!我原是顾恤心姐儿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在开封府的时候传闻刘姨娘待她也不甚好,以是才想着多疼她些……至于康哥儿,他实在是来读书,和恺哥儿一起会商学问的……”
“这……”大太太进退两难,说有吧,那前头的话就白说了。说没有吧,今后老太太拿这话出来堵人如何办?
然后,她又坐到母切身边,抱着杜老太太笑道:“恰好我也趁这机遇在家住几天,好好孝敬孝敬母亲!”
杜敏急了,拉着母亲的手就说道:“娘,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您不能光想着儿子,不想想我啊!您看我这衣裳,还是客岁您给我的料子,等闲在家里都不穿,只出门时穿。还得算着,去哪家已经穿过了,哪家还没穿过,不然人家见得遍数多了,少不得笑话……”
杜老太太拿走了靠枕,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幽幽地说道:“嫁到你家,我也不担忧她能翻出甚么浪来……但是,那嫁奁,你只能拿走一半!另一半还得留在杜家!”
她一出去,杜敏便过来搀扶着杜老太太进了阁房。
“少脸没皮!媳妇还没进门,你就开端算计嫁奁了!”杜老太太低声骂道,“你二哥考了一辈子科举,到现在还只是个举人,你如果把这点东西也算计去了,叫他老了喝西北风去?”
“你可敢说一句,你娘家没起娶心姐儿回家的动机?”
杜老太太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跟你说好了,可没跟我说好!”
杜明心赶紧叫她打水净面,一通清算后,才去了宴息室。
说着说着,她就呜哭泣咽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