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敏急道:“二哥,那你说钱都去哪儿了?都城的两间铺子,她说卖了,那钱呢?又不是几百两银子的事,她说家里开消掉了,你还就信啊?几千两银子,你们在开封是吃金喝银么?”
二老爷急道:“母亲!刘氏好歹还是个姨娘,给她留点儿面子吧!”
二老爷踌躇了半晌,向大老爷道:“我们能不能叫亲家帮帮手?”
二老爷讪讪地说道:“是儿子管束无方……”
当这么个冤大头,嫂子还不得把本身活吞了!大太太腹诽道。
大太太见刘姨娘抵死不说那两间铺子的下落,贪念捣蛋,倒不好再逼她了。
杜老太太气道:“满嘴胡吣的甚么?吃甚么金?平白咒你二哥何为!”
刘姨娘原还不动声色地听着,归正钱都在女儿手里了,她受些委曲也没甚么。谁知杜老太太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杜明淑嗫嚅着说不出来话,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毕竟杜明静惊骇等会儿大太太出来,发明她还在这里磨蹭,气呼呼地带着人走了。
杜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说道:“原也没希冀你!老宋,你再去一趟,把这狐媚子的东西都给我收好封存起来!只留两件替代的旧衣裳!”
杜明妍这才惊骇起来,带着丫环拔腿就跑。
杜老太太气道:“姨娘?她管家管出来这么大的洞穴,还想当姨娘?叫她到我院子里来做个洗衣裳的婆子!”
院子里,杜明妍焦急地想要问话,却被刘姨娘止住了:“没时候说废话了,你现在从速去我屋里,在嫁妆、衣箱另有床头小屉子都找找,把能找到的银票全都拿走!头面都是稀有的,一样也不要动!快去!”
杜明妍在开封时唯我独尊惯了,固然到都城收敛了很多,可眼下她正忧心刘姨娘,那里还耐得住性子,扬手便是一个巴掌扇在杜明静的脸上,口中还骂道:“小妇养的,你算是个甚么东西,也敢笑话我?”
站在一旁的杜明淑见两人吵起来了,焦急得不得了,悔怨方才没跟着大堂嫂一起走。明天家里本来就不安宁,如果长辈们瞥见这俩人吵起来,本身在一旁又没能劝住,该是多大的罪恶?
愁了半晌,总算有个临时的处理体例,世人都松了口气,要回房歇息。杜老太太却发了话:“她一个做姨娘的,”她指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刘姨娘骂道,“凭甚么有那么多金饰衣裳?她是生儿子有功还是持家有道?”
转眼新年便到了,固然前头沈遥闹了一场,过年时还是送来了很多年节礼,此中另有御酒、宫缎等御赐之物,让杜家高低都感觉脸上有光。
二老爷蹙眉道:“家里头这些事,女人家如何会晓得?这如果传出去,妍姐儿还如何嫁人?”
很久,杜老太太身边的宋妈妈出来,叫了大太太屋里的管事妈妈和丫环一起,一行人浩浩大荡地往刘姨娘的院子去。
一顿饭的工夫后,宋妈妈过来复命:“只搜到几十两散碎银子,衣裳和头面比家里其他几位姨娘多上很多,旁的就没有了。”
刘姨娘看着女儿出了院门,这才缓缓进了正房。
她踌躇着上去劝,杜明妍却瞥见刘姨娘已经进了正院,仓猝跑了出去。杜明淑见状便扯了扯杜明静的袖子,小声劝道:“本日妍姐姐也是因为担忧她姨娘,静姐姐莫要再气了,我们快归去吧。”
大太太一听势头不对,挑眉问道:“如何个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