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杜老太太身边的宋妈妈出来,叫了大太太屋里的管事妈妈和丫环一起,一行人浩浩大荡地往刘姨娘的院子去。
“这,这,沈遥不会情愿吧……”二老爷游移地说道。
一顿饭的工夫后,宋妈妈过来复命:“只搜到几十两散碎银子,衣裳和头面比家里其他几位姨娘多上很多,旁的就没有了。”
大老爷冲动地连声叫人去请杜明心,那寺人倒非常客气随和。及至见了杜明心,他更是笑容满面。“二蜜斯那日可别迟了。”
杜明静不成置信地看着她,肝火一时也升了起来:“我是小妇养的,那你是甚么?甭管我是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好歹我是记在太太名下的,你呢?当真是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
杜敏急道:“二哥,那你说钱都去哪儿了?都城的两间铺子,她说卖了,那钱呢?又不是几百两银子的事,她说家里开消掉了,你还就信啊?几千两银子,你们在开封是吃金喝银么?”
二老爷踌躇了半晌,向大老爷道:“我们能不能叫亲家帮帮手?”
愁了半晌,总算有个临时的处理体例,世人都松了口气,要回房歇息。杜老太太却发了话:“她一个做姨娘的,”她指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刘姨娘骂道,“凭甚么有那么多金饰衣裳?她是生儿子有功还是持家有道?”
杜明静用力抛弃她的手,把杜明淑拽了个趔趄。“动不动就拉人衣裳何为?没人教你端方么?”
站在一旁的杜明淑见两人吵起来了,焦急得不得了,悔怨方才没跟着大堂嫂一起走。明天家里本来就不安宁,如果长辈们瞥见这俩人吵起来,本身在一旁又没能劝住,该是多大的罪恶?
杜老太太气道:“满嘴胡吣的甚么?吃甚么金?平白咒你二哥何为!”
院子里,杜明妍焦急地想要问话,却被刘姨娘止住了:“没时候说废话了,你现在从速去我屋里,在嫁妆、衣箱另有床头小屉子都找找,把能找到的银票全都拿走!头面都是稀有的,一样也不要动!快去!”
次日,大太太在会宁伯府待了一整日,傍晚才怠倦地回到家。刚坐下喝了口热茶,就被杜老太太叫到了正房。传闻会宁伯府承诺了出钱补嫁奁,杜府世人都放了心。
当这么个冤大头,嫂子还不得把本身活吞了!大太太腹诽道。
二老爷急道:“母亲!刘氏好歹还是个姨娘,给她留点儿面子吧!”
二老爷在一旁不住地揣摩,心姐儿嫁到会宁伯府,会不会有些亏了?
大太太一听势头不对,挑眉问道:“如何个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