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急道:“母亲!刘氏好歹还是个姨娘,给她留点儿面子吧!”
杜敏急道:“二哥,那你说钱都去哪儿了?都城的两间铺子,她说卖了,那钱呢?又不是几百两银子的事,她说家里开消掉了,你还就信啊?几千两银子,你们在开封是吃金喝银么?”
当这么个冤大头,嫂子还不得把本身活吞了!大太太腹诽道。
刚过了大年初五,有宫使登门。
二老爷踌躇了半晌,向大老爷道:“我们能不能叫亲家帮帮手?”
杜明淑嗫嚅着说不出来话,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毕竟杜明静惊骇等会儿大太太出来,发明她还在这里磨蹭,气呼呼地带着人走了。
大太太一听势头不对,挑眉问道:“如何个帮法?”
杜明妍在开封时唯我独尊惯了,固然到都城收敛了很多,可眼下她正忧心刘姨娘,那里还耐得住性子,扬手便是一个巴掌扇在杜明静的脸上,口中还骂道:“小妇养的,你算是个甚么东西,也敢笑话我?”
大太太见刘姨娘抵死不说那两间铺子的下落,贪念捣蛋,倒不好再逼她了。
次日,大太太在会宁伯府待了一整日,傍晚才怠倦地回到家。刚坐下喝了口热茶,就被杜老太太叫到了正房。传闻会宁伯府承诺了出钱补嫁奁,杜府世人都放了心。
院子里,杜明妍焦急地想要问话,却被刘姨娘止住了:“没时候说废话了,你现在从速去我屋里,在嫁妆、衣箱另有床头小屉子都找找,把能找到的银票全都拿走!头面都是稀有的,一样也不要动!快去!”
愁了半晌,总算有个临时的处理体例,世人都松了口气,要回房歇息。杜老太太却发了话:“她一个做姨娘的,”她指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刘姨娘骂道,“凭甚么有那么多金饰衣裳?她是生儿子有功还是持家有道?”
刘姨娘原还不动声色地听着,归正钱都在女儿手里了,她受些委曲也没甚么。谁知杜老太太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二老爷见母亲动了气,可想想一向心疼的杜明妍,还是忍不住辩论道:“刘氏生了妍姐儿,是儿子的长女啊!这么一来,妍姐儿岂不是成了婢生子?”
杜老太太气道:“满嘴胡吣的甚么?吃甚么金?平白咒你二哥何为!”
大老爷冲动地连声叫人去请杜明心,那寺人倒非常客气随和。及至见了杜明心,他更是笑容满面。“二蜜斯那日可别迟了。”
杜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说道:“原也没希冀你!老宋,你再去一趟,把这狐媚子的东西都给我收好封存起来!只留两件替代的旧衣裳!”
二老爷在一旁不住地揣摩,心姐儿嫁到会宁伯府,会不会有些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