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听动静的丫环归去哆颤抖嗦地给杜明妍转述了,没想到她竟然出乎料想地非常安静。
杜明妍瞟了眼杜明心,嘲笑道:“是谁在父亲面前嚼了舌根?这话我竟不知是从何提及!若真是姨娘动了手脚,何故本日耿姨娘还能有孕?”
杜明妍没有再争夺甚么,清算出来了三个箱笼。在蒲月初的一个傍晚,身穿一身玫红的喜服,坐上宁王府派来的二人抬小轿。从杜家的侧门静悄悄地出来,又从宁王府的侧门出来。
“父亲,这事您不如到书房去,好好与大姐姐说个清楚。”杜明心想要把二人赶去书房。她尽量制止在结婚前与杜明妍会面,多见一次,多生一回闲气。
“来人!去把杜明妍给我叫过来!”二老爷一叠声地吼怒道。
杜明妍派了人去外院探听,闻声小厮们群情纷繁:“……剥光了衣裳拿鞭子抽,鞭子生生抽断了两根!二老爷还叫人泡了一桶盐水泼到那女人身上!就算是男人怕都受不住!”
“哪儿还能撑得过!我们走的时候,已经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杜明心看也未看她,冷冷地说道:“本就是一辈子的死仇了,留着你不过是看在佛祖份上。”
“瞧您说的!”大太太酸溜溜地笑道,“二叔眼下是晋王、宁王两小我的岳丈,哪怕他每天不去衙门呢,看在两位王爷的份上,谁又能说他甚么!”
“你别说话!”二老爷喝道。
杜明心却有些不耐烦,叫杜明妍过来就能问出个究竟么?且不说刘氏不必然会将这类阴私之事说给本身女儿听,即便杜明妍晓得内幕,莫非她还能告密刘氏不成?
二老爷被她刺到痛脚,抬脚便将她踹翻在地,急吼吼地出了屋子怒道:“去给外院的小厮说,从速我给套车,我要去庄子上!”
娘,如果你熬不过,就先去吧……等我将来给您报仇!
杜老太太没再言语。一向到了第二天晌午,才把二老爷给等返来。
“若本日姨娘有甚么闪失,你我便是一辈子的死仇了!”
杜明心在一旁听着,悄悄地攥紧了拳头。父亲你如此凉薄,我若助你青云直上、另娶如花美眷,岂不是要寒了母亲的心?
“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态度吗?”二老爷手指着杜明妍骂道,“你给我跪下回话!”
“你,你在说甚么!”二老爷神采大变,与其说这一声是在质疑杜明心,倒不如说是喊出了贰内心的发急。
“说不定人家命硬,就是能撑到当时候……”
内里候着的下人闻声老爷动了怒,一溜小跑去请了杜明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