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丁绾看着杜明心笑道,“有喜了吧?”
“就是武定侯的二公子呀!”丁绾越说越欢畅,“开初我婆婆还对劲,虽说不能跟瑛姐儿嫁到兴国公府比,可到底也是侯府。照以往她们的意义,定然是瞧不上,可此一时彼一时,有如许的人家来娶,已经算是袁蓉烧高香了!”
“皇上说王爷领兵在外,为国尽忠,说您持家有功,便赏了好些东西过来。”回话的丫环也有些猜疑,这个说法是不是有些不伦不类?
“真的啊?”丁绾镇静地说道,“是不是还没出三个月?那你可得好好养着!等明儿我送两件儿子穿过的小衣裳来,你叠好放在枕头上面,挂个好彩头。”
杜明心瞥眼瞧见小厮手里还捧着两个用锦袱包着的物件,便叮咛他们翻开。
“五尺多的个子,四尺多的腰,腿怕是还没裤腰长呢!”说到此处,丁绾已是笑得合不拢嘴,“更兼着人另有些憨傻,花二百两银子买个蝈蝈,还没到家就死了!人家卖给他个陶罐,说是春秋时的古物,上面一层的土!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了,还觉得捡漏买了个宝贝,回家把土擦洁净,里头款识上清清楚楚写着大周长庆年制!”
丁绾摆摆手,笑道:“自从前次我婆婆把瑛姐儿的嫁奁偷换后,祖父祖母就不想再理睬她们娘儿俩的事情了。反正我们府里现在只要这两个女人,瑛姐儿婚期都定了,我又没有闺女,乐得看她们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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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婚事倒是定下来了呢!”丁绾笑道。
“这……”杜明心有些哭笑不得,“那袁世子也同意了?”
另一件长的是柄龙渊剑,剑身刻有七星图案,剑柄是用梨木制成,配以金银龙凤镂花。剑一出鞘便寒光闪现,连杜明心这个内行看了都忍不住要奖饰。
杜明心点点头,说道:“国公爷和夫人只怕是生了大气吧?”
杜明心却笑道:“把东西搬出去让我瞧瞧。”
“都说你病了,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我看着不是好好的吗?还吃胖了些!”丁绾坐在杜明心床边的锦凳上,瞥见她放在手边的针线,拿起来看时倒是个冲弱攀桂的小肚兜。上头的小童才刚绣好头上的小揪揪。
头一箱是书和文房四宝,杜明心顺手翻了一下,有很多古籍珍本在里头。比拟之下,那两方古法所制的澄泥砚倒显得没那么贵重了。
短的阿谁是把桃木剑,约有一尺来长,像是辟邪用的,又像是孩子习武所用的小剑。
“我这儿倒有桩称愿的事,说出来你也同我乐乐。”丁绾一面帮杜明心挑着丝线,一面笑道,“袁蓉在武定侯府出了大丑,这事你晓得吧?”
“三五个!”杜明心大笑道,“嬷嬷您莫不是把我当作兔子了,平生便是一大窝!”
“这几天她在家里哭闹着寻死觅活的,被祖父骂了一顿才收敛了些。”
第二箱是些金珠玉器,内里有一套白玉做的小号碗碟杯盘,非常细巧敬爱。另有一盏金碗,上面雕镂着莲花,金灿灿的非常夺目。内里另有镶七宝的拨浪鼓、苏绣的双面猫和锦缎手绣制成的布老虎。
可陈希不过是陈元泰的养子,又是十几岁后才带在身边,真的能有如此深的豪情么?
杜明心越看越感觉看不透陈元泰这小我,这些物件无不是经心遴选的,内里透出来的是一个即将做祖父的人欢腾的表情。而颁下这些犒赏时,陈元泰涓滴没有提及杜明心的身孕,明显是考虑到她有身还未满三月,不宜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