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心瞥眼瞧见小厮手里还捧着两个用锦袱包着的物件,便叮咛他们翻开。
“都说你病了,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我看着不是好好的吗?还吃胖了些!”丁绾坐在杜明心床边的锦凳上,瞥见她放在手边的针线,拿起来看时倒是个冲弱攀桂的小肚兜。上头的小童才刚绣好头上的小揪揪。
*
可陈希不过是陈元泰的养子,又是十几岁后才带在身边,真的能有如此深的豪情么?
“这些事都是我相公派人探听来的,”丁绾拈了颗葡萄吃了,持续说道,“我公公底子不管家里的这些事。更何况袁蓉坏了名声,安国公府大蜜斯是太子的表姐,天然不怕没人要。可袁蓉再拖下去,只怕想嫁个秀才也难!”
“魏国公也不管?”杜明心倒有些不幸袁蓉了。
晋王府正房里正繁忙着,外头却来了颁赏的寺人。
杜明心却笑道:“把东西搬出去让我瞧瞧。”
短的阿谁是把桃木剑,约有一尺来长,像是辟邪用的,又像是孩子习武所用的小剑。
头一箱是书和文房四宝,杜明心顺手翻了一下,有很多古籍珍本在里头。比拟之下,那两方古法所制的澄泥砚倒显得没那么贵重了。
“你该不会是……”丁绾看着杜明心笑道,“有喜了吧?”
“真的啊?”丁绾镇静地说道,“是不是还没出三个月?那你可得好好养着!等明儿我送两件儿子穿过的小衣裳来,你叠好放在枕头上面,挂个好彩头。”
崔嬷嬷笑道:“偌大一个王府,只要王爷和您两个主子,不嫌空得慌么?正该多生些小主子,家里热热烈闹的才好!”
过了两日,丁绾俄然登门来看她。
说是赏了些东西,成果七八个小厮搬了两趟才算搬完。
“这几天她在家里哭闹着寻死觅活的,被祖父骂了一顿才收敛了些。”
“那来传的是甚么旨意?”杜明心收了脚步,又坐回到床上。
“我这儿倒有桩称愿的事,说出来你也同我乐乐。”丁绾一面帮杜明心挑着丝线,一面笑道,“袁蓉在武定侯府出了大丑,这事你晓得吧?”
“这……”杜明心有些哭笑不得,“那袁世子也同意了?”
第二箱是些金珠玉器,内里有一套白玉做的小号碗碟杯盘,非常细巧敬爱。另有一盏金碗,上面雕镂着莲花,金灿灿的非常夺目。内里另有镶七宝的拨浪鼓、苏绣的双面猫和锦缎手绣制成的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