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编个瞎话都不会。”皇后勉强地笑了一下,“您悲伤甚么呢?好歹我有两个儿子傍身,谁还能欺负了我去不成?”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就红了。太医悄悄跟她说,皇后此次早产是因气而至,伤了底子,此后要想再生养怕是有望了。
事已至此,皇后也不好再说甚么。刚好宫人抱了小皇子过来,皇后挣扎着坐起家,刚一翻开包被,眼泪便簌簌滚落下来。
“你可要好好的啊,”皇后抚着儿子的小脸,柔声道,“今后娘就指着你和你哥哥活了……”
“给太子殿下、晋王爷存候。”他行完礼后,小声说道,“安国公此时正在里头呢……您二位看是不是略微等一等?”
“竑哥儿是我们家的独苗,你们也放心让他去?”皇后吃惊地问道。
“如果提早晓得,你父亲和我能放他去么?”安国公夫人也是一脸愁楚的神采,“这孩子一贯主张大,本来说是去湖广查账,一向到了出海的船上才遣人返来报信。”
安国公夫人低声道:“竑哥儿眼下跟着南边的船队出海去了,走时便说大抵一年半载后才会返来,现在已经畴昔五个多月了。”
陈希快马加鞭赶到宫门口,急仓促地往乾清宫去。刚到乾清宫外的玉阶下,陈希便瞥见太子从东边的文华殿过来了。
皇后摇了点头,说道:“皇上再如何,大面儿上是不会错的。小的这个亲王的爵位不消我争,皇上必然会给。至于太子,只要他不出大错,背面嫔妃生的儿子再聪明再得宠,跟太子差了十岁,那是拍马也赶不上。再说了,这不是另有你们吗?”
“在偏殿里歇着呢!”安国公夫人坐到女儿身边,取出帕子来悄悄地给她擦拭额头上的虚汗,“你身上感觉如何?如何出了如许多的汗?莫不是发热了?”
“二哥何必多礼。”太子上前亲手将他扶起,有些担忧地问道,“你也是去看父皇的吗?”
“现在说这些另有甚么用?”皇后怠倦地说道,“父亲年纪越来越大了,哥哥又是个使力不使心的人,还是从速把竑哥儿叫返来,让父亲手把手教两年是端庄。”
有身八个多月生出来的孩子,本身拼着性命生出来的,看起来孱羸得像只刚出世的小猫,些微的活力从他幼小的身材里传出来,几近让人感受不到呼吸的存在。
安国公夫人一听,大惊失容。陈元泰待女儿一贯都淡淡的,这些她和安国公都晓得。但是陈元泰后宫并没有甚么特别宠嬖之人,有子的嫔妃只要德妃一人,陈元泰对他们母子也并没有特别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