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珵挥手让这二人出去,看向田氏。
“四弟,都如许了,还扯白甚么?那是你的妾,过来和一个小厮扯白,丢的也是你的人。”
“是胡姨娘给了小的银子,让小的这么说的。”趁着罗四叔怔忪放手的机会,小厮说道。
小厮被踢个正着,当即吐了一口血。
那账房瞥了红豆一眼,道:“听药房的学徒说,当时是馨园的姐姐来领的,说大女人没了,二夫人受不住,身材不大好,以是多领一支。不过那学徒家里老娘病了,乞假归去了。”
罗天珵接过帐本,递给罗二老爷瞧:“二叔您看,自打二婶年初身子不大好,每月从药房领一支老参,前几天却多领了一支。”
小厮身子一颤,瞪大了双眼,惊骇的望着罗天珵,随后瘫软在地。
“这与二郎何干?”罗二老爷仍然不信赖,五个后代中,最令他高傲的宗子,会与内宅阴私扯上干系。
“捉贼捉赃,胡氏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能不明不白就打发了。”罗四叔语气有些颤,面上已规复了沉着,回身往外走。
阿谁胡姨娘,姿色不过浅显,竟也能皋牢了四弟的心,真是希奇了。
罗二老爷嘲笑:“四弟,不是二哥说,你阿谁姨娘心太大,这手伸的未免太长了些,现在她就敢借着老夫人的病算计弟妹,将来还不晓得会做出甚么事来。依我看,还是趁早打发了她!”
“不说的话,也没甚么,再问别人就是了,多你一个未几,少你一个很多。”罗天珵语气淡淡的,仿佛地上的不是人,而是蝼蚁普通。
罗天珵翘了翘嘴角,没有红豆,另有黄豆、绿豆、黑豆,馨园那么多下人,总有一个那日有事不成能去药房的,他不过是要田氏亲口说出这小我,令谎话不堪一击罢了。
田氏急于替二郎讳饰,忙点头道:“不错,我还记得,那日红豆领返来后,我见她出了一身汗,还特地赏了她一只银戒子。”
罗天珵似笑非笑:“真的是二婶叫红豆去领的?”
“去请二公子、三公子过来。”
他还不解气,再踹,被罗天珵拦住。
他自幼没了父母,是跟着祖父祖母长大的,替那位跑腿,也不过是为了多拿些银子,给祖母拯救罢了,如果再瞒下去,扳连的祖父祖母都没了性命,他图个甚么?
罗天珵挑挑眉:“那二婶能不能回想一下,是那日的大抵甚么时候派红豆去的?”
罗四叔眼底杀机隐现,摸了摸腰间那把刀,罗二老爷则骂出声来:“无耻贼道,为了几百两银子,竟说出那番丧尽天良的话来,大郎,你可不能轻饶了这贼羽士!”
小厮被揪得喘不过气来,冒死挣扎着。
小厮倒吸一口寒气:“世子,您,您不能啊,小的祖父从老国公爷年青时就服侍他白叟家,现在已经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田氏脸上赤色褪尽,恨声道:“贱婢!”
那小厮半抬了头,模样非常惨痛。
“你再说一遍!”罗四叔蓦地上前,一把揪住小厮的领子。
莫非,这事还真和二郎有关?
未几时,二郎和三郎先掉队来了。r1152
“是……是胡姨娘!”
他叮咛那侍卫:“把人带出去。”
田氏微怔,心念急转。
小厮强撑着上半个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世子爷,小的此次没有扯谎,真的是二公子交代的,他拿了一百两银子给小的,还拿了一根老参,让小的给祖母调度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