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流噗嗤一笑,流目看他,胡有为却拍拍屁股,回身就走,“你自个与那位小爷死磕着吧,恕不作陪!本探长的三姨太小辣椒还在家中……”话到此处,俄然停顿住,胡有为心虚地回过甚来瞄了瞄疯少,心想:自个没敢将疯少“猝死”的动静奉告小辣椒,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要不然,他还得看着自个的小老婆为这个疯小子悲伤落泪,免不了醋劲大发,没准儿就将这疯小子丢出去海葬,这才对得住自个这小鼻子小眼睛小鸡肚肠……啊呸!
白森森的……手?如何听起来不像是“手”,倒像是骷髅架子。“以是你就将我搁到棺材铺里来了?”疯少苦笑:自个如果晚醒个一两日,岂不得随棺入土为安了?!
诚恳讲,如果没了这疯小子在他身边耍贫嘴,他还真是感觉不大风俗了,有些孤单了……
手搭凉棚,目送那位花小爷惊骇大喊、连滚带爬地滚溜下山去,胡有为感同身受,却又不免有些对劲:“疯小子,可真有你的!今儿连吓两小我,瞧他那怂样!本探长可比他平静多了!”
花丫闻声一愣,定睛儿再细心一瞅,瞧清了面前站的是谁,小爷的神采一变,“啊”地惊叫一声,猝然扭头就跑,边跑边喊:“诈诈诈诈诈――诈尸了啊啊啊啊啊――”
莫名其妙地来这一句,胡有为可不知他这是内心堵得慌,乱喊一声出出气儿,还当这疯小子又病发了,疯起来指不定会做出啥子惊人的事,吓得大探长今后噔噔噔的闪退三大步,正想溜之大吉呢,面前却呈现了不成思议的一幕异景――
啧啧,疯少这逐客令下得,真有宅子仆人的气度,够威风!
“野林子里放火?你还想烧山哪?行行行,你也别比划锄头铲子挖土了,本少懒得挖隔火带,你如果不嫌累,固然去试!”凤流闲闲地往树干上一靠,“我呢,就在这里等着,看他是不是一辈子都缩在里头不出来了!”
“本少这模样,有这么吓人么?”花小爷这就弃宅而去了?
进不了自家的门,凤流倒还没甚么,胡大探长可气得竖直了根根头发,扯直了嗓门干嚎几声,姓花的小爷却愣是闷声不响地龟缩在宅子里,干脆来了个不睬不睬,你能奈他何?
疯少喊声一落,老宅的东面围墙“嘎吱”一响,那道“夜来”门猝然闪现,门板儿一敞,打里头滚雪球似的滚出一小我来,西装革履的,偏是穿了一身的白,贴地滚溜的样儿,可像极了一个雪球!
“不不不!老哥我俄然想起来,自个家中另有点儿事,先走一步!”
“胡大探长!”凤流俄然一本端庄地唤他,唤得他一愣时,就听这小子来了这么一句:“跑腿这事儿向来不是你做的,有山虎队长代庖,你就别抱怨到我身上了,我那不是假死,只是睡了一觉!”
胡有为噎了半晌,瞪眼道:“要等,你自个等去!本探长没这闲工夫。”说着,俄然凑到疯少耳根子旁,悄声道:“本探长想到痴娘此案的冲破口了,前几日就让老雷那帮部下人去细心探听了一下,丁家酒楼里的伴计是本年刚换的新手,不是老面孔!这店主莫名其妙换了店里的伴计,一准儿有猫腻!要不是被你这假死的事闹得内心一乱,担搁了几日,本探长早就追着这条线索去找丁家酒楼本来的伴计去了!”
“哎、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