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稍等!”赶快扒开门闩,凤流开门迎了出来,一只脚刚从门槛里迈出,鞋尖就磕到那块“拍门砖”——刚才被那花小爷丢在门边的大青砖,一头紧抵着门板,难怪丁夫人来了也能瞧见这一道“夜来”门。
“她、她是我胞妹——痴娘!”
丁翎倒是摘了两朵——似并蒂莲的两朵双生姐妹花!
“夫人让我救你丈夫?”
有人在外头鬼哭狼嚎的,一听这声儿“小爷”,如何就恁的耳熟!
花小爷返来肇事了?
四下里寥寂无声,他正想进屋去安息,冷不丁却听到一声叫喊:
他也就留了个心眼,在门上插闩,将门关得死死的,这才进屋安息去。
“你能让丁老哥开口?”
“恰是奴家!”丁夫人在门外轻声答。上回她是遣了酒保来寻他,这一回,她竟亲身寻上门来了!
“你换一身女人的衣裙来,没准本少就心软给你开了这道门!”
穷嚷嚷了半晌,都没人理他,花小爷隔着那道门,指着门里的疯少,咬牙恨恨隧道:
“别觉得自个不吭声,本小爷就不晓得你小子龟缩在屋里头!从速从小爷的祖宅里头滚出来!”
凤流颇感无法,慢腾腾下了床,将桌上点着蜡烛的那只烛台端在手中,上着亮子,重又回到前门。
“疯少,救我……”
“再不开门,你可别悔怨!”
拍鼓掌上的泥巴,他大笑着,非常对劲地往门里走,脚尖儿还没挪进门槛里,面前倒是人影一晃——疯少挡在了门里。
蹿到了墙上,却连疯少的影子都瞄不见了,他又颓废地跳回空中,感受自个儿这挫败的模样,落在疯少眼中没准儿就是个大笑话,内心头可来气儿了,这就乱抓着地上的石子碎块,猛劲儿地往围墙上砸,本是胡乱撒气儿的,恰好赶巧被他捡着了草丛里半掩着的那块“拍门砖”,往围墙上那么一砸,“嘎吱嘎吱”的开门声响起,花小爷两眼一亮,指着冷不丁呈现在面前的那道“夜来”门,乐了:
“谁呀?”
打死他也不敢在苦主面前承认——自个儿亲手雕出了个祸害!
敲开“夜来”门,进了老宅子,他没看到那只鹩哥,也不晓得它是被一把扫帚摈除出去了。
那位小爷善妒又爱记仇,性子骄横、蛮不讲理,此番负气分开,没准儿真会倒腾出甚么事来!
凤流大吃一惊,忙伸手去扶,“你这是做甚么?快些起来!有话好好讲!”
花丫在门外“哎哟”惨叫,鼻梁被猝然合拢的门板硬生生地夹到,顿时红肿了起来,痛得他捂着鼻子直跳脚,气急废弛地嚷嚷:
“夫人你、你与我……是不是曾经了解?”
老宅子围墙外头瞎转悠的花丫,一听声儿,愣了一下,昂首看到墙头上趴着的疯少,这就来了劲儿,三两步冲畴昔,一蹦老高,往墙头上蹿,两手任务抓爬着,攀上墙头再一看:活见鬼!自个儿如何只看到围墙外的景色,看不到墙里头的景象?
听到门外之人的声音,略微沙哑而又非常性感撩人,凤流不由一怔:“丁夫人?!”大伙儿都在找她,而她竟然跑到山中老宅寻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