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疯少的眼睛,小爷内心委实惊骇,却硬着头皮坐到他面前,一改之前的放肆气势,竟以筹议的口气问道:“你帮小爷找那入口暗门,待小爷挖到宝,我们三七分帐,你3、我七,如何?”
“你咋晓得我是花家的二公子?”花丫又惊又奇,俄然想到了甚么,指着痴娘道:“你、你是不是我那太太太太……太奶奶?”
花小爷撞墙正撞得努力呢,冷不丁遭那把扫帚打横了一棒棰似的敲到脑袋上,顿时雪上加霜,直敲得小爷眼冒金星,两腿扭麻花,醉了酒似的左晃晃、右摆摆,滴溜儿转到走廊上,扶着廊柱子,才算勉强稳住脚步。
顺着她目光所指的方位,花丫也看了看疯少,俄然垮下肩来,拖着脚步挪到桌前,挑个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没好气地冲疯少哼哧道:“就晓得你此人不简朴!本小爷既绕不过你,那就只能与你合作了……”
“找入口?”回想刚才花丫以头撞墙这奇特的行动,凤流心头微微一动,“你是说这宅子里另有别的入口暗门?”莫非老宅当中,另有一处保藏着宝贝的暗室?跟军阀司令府邸里的小金库似的,也辟有啥子秘道暗门?
“管家那边备了些食材,奴家顺手拿了,帮少爷做了这顿晚餐,你快来尝尝奴家的技术。”
“蝙蝠?”痴娘开初是错愕了一下,忽又想起甚么似的,仓猝低头,以盛饭的行动加以粉饰,不敢明讲,乃至不敢奉告他:这一桌的饭菜,只不过是幻象。
现在的她,如何能做出饭菜来?幸亏这桌面上另有几碟糕点,少爷如果真饿了,吃些糕点,也能充饥的。
“不是管家留客,而是……”痴娘转眸望向疯少,“而是此宅的仆人,留我暂住在此。”
公然是他!只是……他这是在干吗?
那块拍门砖也不知被花小爷藏到哪去了,他只得唤痴娘来开门,只听老宅围墙上“嘎吱”一响,公然开出了一道门。
得,看模样,今儿早晨还是他一人住这老宅。
“这、这……这地里头还能长出宅子来的?”见过地里长草、长花、长玉米的,就没见太长宅子的!雷山虎两眼发直,骇然瞅着野林子里那片空位上,那一幕惊人的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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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二公子曲解了,我与你家那位老祖宗,没甚么干系。我也只是这宅子里的客。”痴娘眉眼弯弯地一笑,清楚笑得非常美丽可儿,但是落在花丫的眼里,却有几分诡异,“花常在……不不,我家老祖宗也会留客在此?”
进了东配房,烛光下瞥见痴娘美丽的眉眼,他径直走了畴昔,坐到桌边儿上,看看一桌的菜肴,奇道:“这晚餐是你做的?”
砰砰砰!
看痴娘脸上娇憨的笑,凤流恍忽了一下,感受这屋子里的氛围,很有几分温馨,像是老婆等着丈夫回家,贤惠地备下满桌菜肴,让丈夫舒心肠感受家的暖和,洗去这一日繁忙后的怠倦。
“哎呀我滴个亲爹呀!”胡有为头皮一炸,抖手指了指前刚正在一砖一瓦、一点点闪现出来的那座老宅子,“嗷”的怪叫一声,蹦起脚来,扭头就跑。
如平常人家的小媳妇普通,痴娘也坐了下来,持筷夹起菜来,搁入他碗里,巧笑倩兮地望向疯少,恍忽又回到了畴前,在丁宅里,她也是如此和顺体贴,如此待四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