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宅、宅子里头?”
凤流目送那把扫帚躲回角落里,而后,就再也没出来!他脑筋里莫名地浮着个画面:一个佝偻着背的白发老翁,拖着扫帚蹲去了墙角,敲着老烟枪,在没人瞧得见的阿谁角落里抽着大烟,生着闷气。
花小爷撞墙正撞得努力呢,冷不丁遭那把扫帚打横了一棒棰似的敲到脑袋上,顿时雪上加霜,直敲得小爷眼冒金星,两腿扭麻花,醉了酒似的左晃晃、右摆摆,滴溜儿转到走廊上,扶着廊柱子,才算勉强稳住脚步。
“太太快生了?!”凤流奇了:个大老粗不是还没娶妻么?今晚谁给他生娃去?
看着疯少的眼睛,小爷内心委实惊骇,却硬着头皮坐到他面前,一改之前的放肆气势,竟以筹议的口气问道:“你帮小爷找那入口暗门,待小爷挖到宝,我们三七分帐,你3、我七,如何?”
顺着她目光所指的方位,花丫也看了看疯少,俄然垮下肩来,拖着脚步挪到桌前,挑个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没好气地冲疯少哼哧道:“就晓得你此人不简朴!本小爷既绕不过你,那就只能与你合作了……”
看痴娘脸上娇憨的笑,凤流恍忽了一下,感受这屋子里的氛围,很有几分温馨,像是老婆等着丈夫回家,贤惠地备下满桌菜肴,让丈夫舒心肠感受家的暖和,洗去这一日繁忙后的怠倦。
“哎呀我滴个亲爹呀!”胡有为头皮一炸,抖手指了指前刚正在一砖一瓦、一点点闪现出来的那座老宅子,“嗷”的怪叫一声,蹦起脚来,扭头就跑。
“这、这……这地里头还能长出宅子来的?”见过地里长草、长花、长玉米的,就没见太长宅子的!雷山虎两眼发直,骇然瞅着野林子里那片空位上,那一幕惊人的气象――
“痴娘,我返来了,快开门!”
得,看模样,今儿早晨还是他一人住这老宅。
痴娘慌慌地往他碗里再夹几块糕点,深思着该如何答复才安妥。
“痴娘见过花家二公子。”痴娘起家,冲花丫裣衽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