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得离宫门儿近,若主子有召,也能立时赶畴昔。”含钏点头应道,“能住这儿的人家,不说别的,必然是有门绝技傍身的。走在哪儿,都抬得开端。”
做吃食买卖...暴...暴利呀...
“那一个摊位,一个月的赁费为多少?”含钏手里捏着饼。
白四喜带着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师叔,轻掩了木门,左拐右拐便出了胡同,听不见他娘的声音后,白四喜这才感觉轻松一些,他娘人真不坏,只要不在她锅里舀吃的,她保准待你跟待亲姨妹似的。
含钏垂着头,抿了抿嘴。
白四喜回了回神,应道,“咱家在铁狮子胡同住,离定己门特近,左邻右舍都是住的老北京儿了,往上数三代,都是跟在太宗天子身边儿的,要不是太宗天子的厨子,要不是太宗天子的近身侍卫,或是经年的太医世家...”
白四喜楞呼呼的,“师叔?”
多小我,多张嘴,说得轻巧,做起来却难―筷子要多一双,栗米要多一勺,炖了鸡很多小我分肉分汤,如果再想得长远点,女人总得要嫁人,陪嫁该由谁出?该从那里发嫁?
白四喜觉着也不见得。
摆摊儿的处所,买卖都还挺好的。
含钏想了想问四喜,“小麦每斗几钱?”
天儿已经全黑了。
....
含钏再问,“这个摊儿,要收赋税和租子吗?”
白四喜闷闷沉沉的。
如果除开月租的一两银子,那每月到手,也有净二两。
含钏笑起来,“我是白爷爷的关门弟子对吧?你是白爷爷的孙儿对吧?我叫你爷爷徒弟,叫你娘嫂子,你该叫我啥?是不是得叫师叔?”一巴掌拍在白四喜后背,大喇喇扬了扬下颌,“走吧!四喜子,师叔领着你出门儿见世面去!”
不大的院子,显得特别拥堵。
四喜蹙了蹙眉,“赁摊位的钱要给,仿佛是交给胡同的甲首,甲首再交给京兆尹。赋税没传闻过,这类小摊儿,谁去给他们数流水呀!赁官家的摊位,便是交税了!”
含钏在内心粗算了笔账,一个芝麻饼的本钱不过两文钱,卖出一个就有两文钱的利润,含钏目光扫了扫列队的人潮,便临时预估一早晨这个摊位能卖出五十个饼子,那便是一百文的利润,一旬便是一千文,一月便是四千文!
一千二百文钱,为一两银子。
真是为了那二钱鸭子吗?
白四喜与有荣焉,带着含钏向东走,“那可不是!都是老辈儿留下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