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月暗悻机会刚好,握着家书跑畴昔故作不谨慎,撞到淳于妙绣身上,家书随之掉落在淳于妙绣脚边。
“对于姜岐还需从长计议,至于淳于妙绣,”姜妙之说至此,俄然嘲笑一声,继而言道:“且先整她几次,待我这伤养好了,再归去治她也不迟。”
姜妙之嘲笑出声,言道:“既然妙绣说我回了营丘祖宅,那我便是回了营丘祖宅,不如你仿照我的笔迹,捏造家书一封,以我之名,奉告她,我已经安然到达营丘祖宅。”
姜妙之皱了皱眉,言道:“你说的,我并非没有想过,只是回府养伤当然便利,却也有诸多不便之处。”
姜妙之道:“药能救人,也能害人,药方虽是牢固的,可谁又晓得药中会不会俄然多出来一味药材,我也不成能每次服药之前都查抄药材是否无恙啊。再说,这世上的药材有千千万万种,有些药材相生相克,本来无毒的也成了有毒的,你我皆非熟谙药材之人,又如何能发觉出来。”
汀月道:“但是蜜斯,你住在将军府养伤,没有婢子的照顾,婢子实在放心不下,婢子想,蜜斯还是随婢子回府养伤吧,如许有甚么事情,婢子也好照顾。”
汀月这时方才解释,“五蜜斯曲解了,这并非甚么宝贝,只不过是一封家书罢了。”
“嗯……”汀月想了想,终是想不出是甚么,是以问道:“婢子不知。”
这件事情,疑点颇多,再说,这笔迹看着也的的确确就是姜妙之的,难不成,这家书是姜岐命人捏造送来的?
想至此,她便又不由发笑,言道:“妙之还会给府上传家书?”
汀月故作难堪,道:“五蜜斯,这是我家蜜斯的家书,理应让慎姨娘过目。”
汀月愈发低头,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汀月思忖了会儿,仿佛已想到了对策,这便应道:“诺。”
姜妙之与汀月三言两说话说了当日之事的来龙去脉,连带着淳于妙绣与姜岐之间的耻辱之事也一并说了,汀月感慨道:“想不到五蜜斯竟与姜岐公子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可五蜜斯她……她不是一向钟情于姜衍公子么,如何又和姜岐公子这般厮混了?”
汀月笑道:“蜜斯大难不死,不急着回府,反而想着先装神弄鬼恐吓五蜜斯一番,真是高超。”
汀月倒是不再纠结此事,只道:“不太蜜斯,婢子实在见不得他们这般害你,要不,你随婢子归去吧,我们去劈面戳穿他们。”
姜妙之道:“汀月,你可知,这世上最隐蔽的下毒体例是甚么?”
走至前院却好巧不巧的看到淳于妙绣与碧池正站在锦鲤池前,淳于妙绣在投食,仿佛百无聊赖的模样。
淳于妙绣嘲笑一声,腹诽着六女人早已经一命呜呼了,她还传家书?难不成是从阴曹地府传?
碧池重新至尾都不知到当晚的事,是以听言便回道:“蜜斯,这些日子出远门的,除了六女人便别无别人。”
“家书送到她跟前,她必然会思疑我还活着,所今后山那边,你还需做些手脚,叫她确信我已经死了。”
汀月这便将家书双手奉上,嗫嚅道:“婢子不敢。”
家书上写道:“娘,女儿不孝,不辞而别,此番回营丘祖宅,已安然到达,望娘亲勿念。女儿妙之书。”
姜妙之道:“另有一事。”
淳于妙绣被她撞了一个踉跄,几乎没站稳,火气天然也不小,顿时急眼儿了,指着汀月骂道:“你慌镇静张的跑甚么跑,走路都不带眼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