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之……”公子扶苏正要言语,这时恰刚好姜妙之也道:“我的……”
此事本该知会淳于家的人,可他细想之下,妙之被关在后山的废屋,定是熟人所为,保不齐就是淳于家的人做的,这个节骨眼儿倘若叫她回府,必然于她倒霉。
公子扶苏道:“我岂会骗你。”
姜妙之不再言语,公子扶苏嘲笑,“还是你先说吧。”
公子扶苏解释道:“那天是除夕,我多少另有些印象,那天早晨,我本想过来找蒙恬喝酒,可走到将军府外的围墙边却被赵高派来的人偷袭刺杀,右肩受了伤,我一人之力敌不过数十,便顺势进了将军府躲难,趁便来找蒙恬措置伤口,没想到你竟曲解我们俩在屋里做甚么见不得人的事。”
公子扶苏点点头,道:“好生安设哀鸿,我去找巴夫人商讨施粥散财之事。”
公子扶苏见他神采,也记得他刚才在屋里说的那几句话乃是指桑骂槐,自知他有话想说,却恐怕在门外说甚么话叫姜妙之在屋里闻声,便与他走远些,这才道:“你想说甚么?”
姜妙之自是光荣的,抬手只见两只手上都裹着纱布,想到地动之时她一向护着头,手上被屋顶掉下来的瓦块不知砸中了多少次,必定有伤。
这也就罢了,更叫他摸不着脑筋的,倒是姜妙之醒来今后一句话也不说,莫名其妙的哭,还哭得很短长,只问他屁股疼不疼,然后就气鼓鼓的走了。
那天早晨在蒙恬的屋子内里,她但是亲耳听到屋子里有他的沉吟的,另有他们二人间的窃保私语,一会儿沉吟着要蒙恬轻点,一会儿又和蒙恬说这是奥妙。
公子扶苏道:“危急关头,顾不得太多,何况这是性命关天的事。”
喝下汤药,公子扶苏便扶着她睡下,这才出去。
蒙恬道:“陛下还在会稽郡,想必尚不知此事,微臣已命人快马加鞭传书去会稽,公子不必过分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