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杂货铺今后改卖吃的,这豆腐和豆腐泡也做得啊,独一份儿!”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嗯。今后还请多多帮衬。”
夜深人静的时候,妙味斋内院子里仍然繁忙着,沈小漾反复着磨豆、拧浆,沈二郎煮浆、点浆、压抑,沈三郎抄着菜谱,沈四娘则裁着芭蕉叶铺篮子里。
“为甚么?”沈二郎有点懵,有钱不赚是不是傻?真看不出,他阿姐本来是个胸怀天下、济世救民的人。
“我也要帮阿姐揉手。”
“今后要卖这豆腐和豆腐泡?”
铺子里原有些细藤编织的小篮子,做工粗糙,装不了多少东西,先前卖一文钱一个,沈小漾前几日又联络卖家要了一批,现在有好几百,用来装豆腐刚好。
“阿姐阿姐,我还想吃。”四娘撒着娇,眼巴巴看着沈小漾。
沈小漾接连做了三框豆腐才停手,煮最后一锅时,舀了四碗豆花出来,撒上白沙糖,号召三小来吃豆花。
沈小漾点了点头:“是啊,今后就叫妙味斋了。”
“香香的。”
店里还剩些杂货,沈小漾提笔写了“改行运营,清仓大甩卖”几个大字,贴在立式原木架子上,摆在店门口,让沈二郎看着铺子,自个儿回后院做豆腐。
做豆腐可不是轻松活,浸豆、磨豆、滤浆、煮浆、点浆、压抑六大步调必不成少,人们将“打铁、晒盐、做豆腐”都归为艰苦的谋生,沈小漾带着几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娃娃,也没希冀过靠卖豆腐度日。
“卖甚么?”
沈小漾笑了,“来,我们今晚吃豆腐宴。”
“阿姐有更值钱的东西要卖,手里好东西太多轻易招人眼红,归正做豆腐那么辛苦,就让别人去做好了,我们今后也能随便买来吃。”
“我这就让婆娘做来吃晚餐。”
一个小篮子能装4块豆腐,沈小漾往每个篮子里装了2块豆腐一份豆腐泡,筹办送给东十三街及四周熟悉的街坊邻居们。
“我们姐弟先走了,还要给其他街坊送点。”
但是豆成品这么营养丰富又好吃的东西,还是应当呈现在餐桌上的。
李木工接过篮子,诧异地叫了起来:“看着但是希奇玩意,你们故意了。比来家里如何样?铺子还开吗?”
“改‘妙味斋’了,今后卖吃的。”
豆子是早上做红豆包时浸泡的,已经颗颗吸了水涨得鼓鼓的,饱满圆润,沈小漾把院子里的石磨冲刷洁净,加水加豆转起了石磨,乳黄色的豆浆落在了小水缸般大小的大木桶里。
芭蕉叶是下午约好的牙人送过来的,没传闻芭蕉叶如许野地里随便长着的东西都有人买的,十文钱就有一大捆,洗洁净裁成片儿,放篮子里垫豆腐盖豆腐再好不过,清爽天然脱俗。
“妙味斋?大娘子,你家铺子这是改名了?”有街坊猎奇出来瞧了瞧。
三郎、四娘两个闲得慌,笑嘻嘻地跑过来帮手添豆子加水。
“十文钱一块。”
煮浆的同时在中间小锅上烧了石膏,碾成粉末,用净水调成石膏浆,倒入锅内烧好的豆浆里,边倒边沿着同一个方向搅动勺子,直到半晌后豆浆开端凝成豆花。
将此中一框豆腐再切成小块,热锅下了半锅油,将豆腐小块扔下去,小火慢炸成了金黄色的豆腐泡,捞起来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