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道夫’无人机群。”摇光抹去嘴角血渍，“专吃位面残渣，我们现在的能量信号……”
“我？”渔家女戳了戳戟尖，“北冥摆渡人，收钱办事的买卖人。”她颈后新芽俄然绽放，翡翠光彩覆盖整片星骸群，“不过现在，得先处理尾巴。”
海底闪现城池废墟，街道由鲸骨铺就，灯笼是囚禁的星斗。渔家女踏着瓦砾走向中心祭坛，每一步都激起陈腐的共鸣：“三百年前有傻子劈开天门，把噬界者的臭味带了出去。摆渡人死绝了，只剩我靠卖鱼苟活。”
“谁晓得呢？”她舔了舔烤焦的舰载机残肢，“北冥的时候是死的，只要鲛人泪能算利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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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象戛但是止。摇光咳出带着星屑的血：“星火打算底子不是弑神，而是把全部文明炼成火种，投喂给噬界者。”
青铜舰队的炮火照亮北冥时，破船正贴着海面奔驰。
“走吧。”他将烟花射向夜空，“该教教这些寄生虫，新世的火是如何烧的。”
渔家女俄然插话：“就像养蛊？”她蹲在星骸边沿，指尖燃起翡翠火焰，正在炙烤一条青铜舰载机的残肢，“你们猎神者当年收割其他位面，现在轮到被更上位者收割，倒也不冤。”
全息投影中，触手图腾正从猎神者高层的皮肤下钻出。摇光的战戟刺穿副官心脏时，北辰将数据核心按进她胸口：“让火种活下去……”
乌鸦叼着半焦的鱼干飞来：“仆人！东北方有炊火！”
祭坛上堆满鲛人泪凝成的冰晶，内里封存着无数影象光球。她顺手捏碎一枚，光幕中映出杨凡宿世持剑血战的画面：“喏，你上辈子欠我八十斤泪，这辈子利滚利，算你三百斤。”
渔家女掌舵的手稳如盘石，船帆在罡风中猎猎作响。杨凡单膝跪在船尾船面，弑神刃插进龙骨裂缝，浑沌之气顺着剑锋渗入船体，将脆弱的木料临时固成玄铁。摇光倚着桅杆，战甲裂缝排泄金红血珠——那是被净化后的猎神者之血，每一滴都重若千钧。
“可悲吗？”触手收回震惊灵魂的低语，“你和摇光，北辰与冰璃，不过是我蜕下的死皮。”
船体砸进一片悬浮的星骸群时，摇光终究支撑不住。她靠着半截青铜碑滑坐在地，战甲主动崩溃，暴露心口狰狞的伤疤——那边嵌着一枚菱形晶体，正与弑神刃共鸣。
海面重归死寂，只剩破船残骸漂泊。
摇光跪在船板上，手中攥着渔家女遗留的鳞片。鳞片内封着一缕鲛人灵魂，眉眼与北辰有八分类似。杨凡将弑神刃收回鞘中，剑柄已拼上第十八块青铜残片。
杨凡斩碎最后一架舰载机时，发明黏液腐蚀的裂缝中排泄海水——这些悬浮的星骸内部，竟藏着北冥真正的海。渔家女拽着他跃入裂缝，冰冷咸腥劈面而来。
渔家女俄然甩出鱼线，银钩刺入比来的星骸：“抓稳了！”
粗如战舰的触手大要充满星图，吸盘内嵌着半个青铜母舰的残骸。渔家女颈后新芽暴涨成藤蔓，却刹时被触手吞噬：“糟了！它吃了太多星火，能摹拟任何能量！”
星骸深处亮起无数猩红复眼，清道夫机群已追入巢穴。
“抓紧！”她扯开衣衿，心口闪现一枚船锚印记。海水在印记差遣下沸腾，将追兵绞成青铜碎屑。摇光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北冥锚……你是守门人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