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个？”他扯出心口的天下树根，浑沌之血渗入根须。渔家女俄然咬破指尖，将鲛人血抹在树根上：“北冥的鱼十年一蜕鳞，你这破树该蜕皮了！”
“是‘清道夫’无人机群。”摇光抹去嘴角血渍，“专吃位面残渣，我们现在的能量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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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体砸进一片悬浮的星骸群时，摇光终究支撑不住。她靠着半截青铜碑滑坐在地，战甲主动崩溃，暴露心口狰狞的伤疤——那边嵌着一枚菱形晶体，正与弑神刃共鸣。
破船借着鱼线拉力腾空而起，船底掠过青铜母舰的炮台。杨凡在颠簸中瞥见母舰侧舷的触手图腾——那并非雕镂，而是活生生的生物构造，正跟着炮击节拍爬动。
“可悲吗？”触手收回震惊灵魂的低语，“你和摇光，北辰与冰璃，不过是我蜕下的死皮。”
“谁晓得呢？”她舔了舔烤焦的舰载机残肢，“北冥的时候是死的，只要鲛人泪能算利钱。”
渔家女俄然插话：“就像养蛊？”她蹲在星骸边沿，指尖燃起翡翠火焰，正在炙烤一条青铜舰载机的残肢，“你们猎神者当年收割其他位面，现在轮到被更上位者收割，倒也不冤。”
烟花炸裂时，海面下浮起无数翡翠光蝶，蝶群会聚成少女虚影，为烽烟渡扑灭了第一盏灯。
“是‘噬界者’的细胞。”摇光的星纹战甲出现寒意，“猎神文明……已经成了它们的培养基。”
“她不是摆渡人。”摇光轻声道，“是北辰当年封存的火种，用我的战甲碎片和鲛人血培养的……女儿。”
“债还清了。”她在消逝前抛来一枚鳞片，“下次记得带真金白银。”
摇光跪在船板上，手中攥着渔家女遗留的鳞片。鳞片内封着一缕鲛人灵魂，眉眼与北辰有八分类似。杨凡将弑神刃收回鞘中，剑柄已拼上第十八块青铜残片。
渔家女掌舵的手稳如盘石，船帆在罡风中猎猎作响。杨凡单膝跪在船尾船面，弑神刃插进龙骨裂缝，浑沌之气顺着剑锋渗入船体，将脆弱的木料临时固成玄铁。摇光倚着桅杆，战甲裂缝排泄金红血珠——那是被净化后的猎神者之血，每一滴都重若千钧。
**猎神纪元末期**，青铜母舰的批示室内，北辰浑身是血地撞开舱门。他手中的数据核心闪着濒死的红光：“星火打算是圈套！所谓弑神，不过是给‘噬界者’遴选优良宿主！”
星骸深处亮起无数猩红复眼，清道夫机群已追入巢穴。
粗如战舰的触手大要充满星图，吸盘内嵌着半个青铜母舰的残骸。渔家女颈后新芽暴涨成藤蔓，却刹时被触手吞噬：“糟了！它吃了太多星火，能摹拟任何能量！”
影象戛但是止。摇光咳出带着星屑的血：“星火打算底子不是弑神，而是把全部文明炼成火种，投喂给噬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