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奇道:“鄙人之事若顺利的话,一个月足矣。请总舵把子以一月为期,一个月后的明天,鄙人必然再上山来拜见总舵把子。”
方云奇扶起郑兴梓,连声道:“郑大哥言重啦,此次我亲目睹到袍哥弟兄侠肝义胆,并不是象江湖传说中那样的匪贼顽民。我必然善言禀告蒋委员长,郑大哥但存候心,静候佳音吧。”
想到即将完成任务回到南京,见到爹、赵珍怡和爷爷李茂全,还能见蒋委员长,方云奇心中非常欢乐。虽离重庆已不远,但他也并不敢粗心,仍象平常一样催促各船下了鱼网,又亲身巡查了一遍,并查抄了哨位,方才回舱室安息。
郑兴梓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方云奇亦眼眶潮湿起来,道:“请郑大哥放心,小弟回到南京,必然向委员长禀明原委,请百姓当局对阵亡袍哥兄弟厚加抚恤。”
女子放下枪,有些挑衅和对劲地望着方云奇,好象是说:“如何,服不平?”
来到洞外空位,女子命人于百步开外吊挂两枚银元,对方云奇道:“你既然是蒋委员长的卫士,那我们来比试一下枪法,若你赢了我,我就放你下山,若你输了,那就得听我的。”
郑兴梓愣住脚步,紧紧拉着方云奇的手道:“老弟呀,若真能如此,我代表下川江汉留兄弟感谢你啦!”又神情凝重,语气诚心肠道,“老弟呀,老哥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能击中系银元的细线,枪法天然也非常了得,女子此言到也不虚,世民气中不由对方云奇也悄悄赞成。
李修凯对方云奇道:“老弟,现在任务完成,我陪你逛一逛这重庆城如何?”方云奇大喜道:“如此甚好。”又与冉智林商讨,船上货色缷下后,请他安排南京方面的押送职员歇宿,明天用车将他们送至机场。
李修凯道:“那如何行呢,你初到重庆,我必然要尽尽地主之谊,先陪你四周逛逛,早晨在临江门请你吃船埠老火锅,算是给老弟拂尘。”
见他们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方云奇顽心顿起,成心想矫饰一下,便举枪朝右边吊银元的细线射去,一声枪响,银元回声而落。
方云奇早与李修凯对船队作了摆设,按戴笠电中所示,两条船驶去长江南岸弹子石船埠停靠,一船在朝天门船埠停靠。另一条船和辉生号从朝天门溯嘉陵江而上,来到千厮门船埠。
一起驶来,各船埠早已有军队戒严,闲杂人等均不能靠近。尤以这千厮门船埠鉴戒最为周到,军警遍及,真是连一只鸟也不能肆意飞过。
下山上船,郑兴梓一向把方云奇送到巫山船埠。方云奇上了辉生号,郑兴梓方才挥手请安,不舍而去。
郑兴梓道:“百姓当局命令闭幕天下会党,却又不给我汉留兄弟留一条前程,使我洪门中人度日艰巨啦。再说当初反动党起来反清之时,我袍哥弟兄多曾与力,现在反动成过后,当局怎能过河拆桥呢?老弟既能跟蒋委员长说上话,还望你代我洪门弟兄上覆委员长,放我们洪门一条活路吧。现在国难当头,只要当局对我等既往不咎,蒋委员长一声令下,我们情愿参军杀敌,果断与倭寇血拚到底,毫不拉稀摆带!”
女子嫣然一笑,粉面带霞,略带娇羞隧道:“你枪法也不错啊。”
方云奇道:“郑大哥有甚么事固然讲,只要小弟能办到,必然竭尽尽力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