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梓一下跪了下去,冲方云奇纳头就拜。方云奇大惊,从速扶住他道:“郑大哥,你这是为何呀?”
郑兴梓道:“百姓当局命令闭幕天下会党,却又不给我汉留兄弟留一条前程,使我洪门中人度日艰巨啦。再说当初反动党起来反清之时,我袍哥弟兄多曾与力,现在反动成过后,当局怎能过河拆桥呢?老弟既能跟蒋委员长说上话,还望你代我洪门弟兄上覆委员长,放我们洪门一条活路吧。现在国难当头,只要当局对我等既往不咎,蒋委员长一声令下,我们情愿参军杀敌,果断与倭寇血拚到底,毫不拉稀摆带!”
女子放下枪,有些挑衅和对劲地望着方云奇,好象是说:“如何,服不平?”
李修凯仿佛看出方云奇的迷惑,笑道:“这狭小峻峭的石梯子,就是重庆一大特性哦。俗话说‘好个重庆城,山高路不平’,恰是这类气象。”
第二天一早,方云奇就令船队起航,向重庆进发。接下来十余日,船队穿过瞿塘峡,进入夔门,过奉节,上云阳,经丰都,至涪陵,在长命船埠泊住。长命到重庆不过半日航程,沿途治安杰出,再有害怕,可放心开足马力进步。
一起驶来,各船埠早已有军队戒严,闲杂人等均不能靠近。尤以这千厮门船埠鉴戒最为周到,军警遍及,真是连一只鸟也不能肆意飞过。
冉智林利落地笑道:“你就好好地逛重庆城,统统我会安排妥当的。”方云奇又问道:“这些东西要搬到那里去?”冉智林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曾家岩委员长官邸。”
下山上船,郑兴梓一向把方云奇送到巫山船埠。方云奇上了辉生号,郑兴梓方才挥手请安,不舍而去。
方云奇缓缓放下举着的枪,低声道:“总舵把子枪法神妙,鄙人的确不如。”
方云奇回到舱室,电报室送来戴笠指令,号令船队到重庆后,各船分开停靠,只要到了重庆,方云奇就算任务完成。戴笠在指令中说将派他的专机飞重庆,接回方云奇,押送职员中除开重庆方面职员,南京方面职员亦同机返回。
郑兴梓愣住脚步,紧紧拉着方云奇的手道:“老弟呀,若真能如此,我代表下川江汉留兄弟感谢你啦!”又神情凝重,语气诚心肠道,“老弟呀,老哥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修凯毕竟腿上有伤,拄着拐陪方云奇爬了这一坡,额上排泄汗珠,气味也有些喘。方云奇歉然道:“李站长,这一轻松下来,我一欢畅,差点忘了你负伤了。你归去歇息,我本身逛逛就行了。”
方云奇早与李修凯对船队作了摆设,按戴笠电中所示,两条船驶去长江南岸弹子石船埠停靠,一船在朝天门船埠停靠。另一条船和辉生号从朝天门溯嘉陵江而上,来到千厮门船埠。
方云奇对峙不让他陪,李修凯只得唤身后两个重庆站兄弟,叮咛他们陪着方云奇,本身先回重庆站换药安息,早晨大师一起去临江门吃火锅。
方云奇被郑兴梓的豪情和朴拙打动,也紧紧拉着他的手道:“郑大哥放心,你这份苦处和话语,回南京后,我必然劈面呈告蒋委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