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云奇仍在踌躇不决,刘武信道:“贤弟,她但是日本间谍啊,该如何办,不消愚兄教你吧。”
枝子对赵宣国的揭穿却并不在乎,反而接着他的话头,眉飞色舞地对方云奇道:“云奇哥哥,你分开樱花峡谷后一年多,我就跟父亲一起返国了,前年才又来到中国。我父亲现在大日本帝国关东军供职,是关东军的少将旅团长,带军队驻扎在奉天,你们昨晚进的帅府是父亲的旅团司令部。云奇哥哥,我和父亲都非常想你,常常谈起你。你跟我回奉天一趟吧,让父亲见见你,我们请你喝从日本带来的清酒。”
赵宣威摆摆手道:“你三叔可没那么娇气,幸亏闪了一下,刀刺得并不太深,没伤着脏腑之器,只不过流了一点血罢了。一会儿在这林子里寻点止血的草药敷上就行了,勿需担忧。”
他虽无刘武信老辣,但毕竟是军统特工出身,又在浙江警官黉舍侵淫数年,见过和打仗过特情、军警职员无数。经义兄刘武信一提示,再细心察看枝子,又回想起她这一起来的景象,方云奇还真感觉枝子身上很有几分特工的影子。
赵宣威笑而不语。赵珍怡发明他捂着伤口的手微微有些颤栗,惊呼道:“三叔,跑了这么远的路,你的伤好象减轻了!”
方云奇的心都要碎了,刘武信再不喊出那一声“慢”,他会立马垂下有力的手臂,喊枝子快快跑出树林去,免得留在这里遭到伤害。
枝子横了赵珍怡一眼,眼中寒意陡生。赵珍怡不由内心格登一下,感到了她胸中的杀气,先暗自运力做好筹办,以防备她俄然扑上来冒死。
当方云奇举起手掌,枝子的神采几近能够用哀思欲绝来描述。她悲悲戚戚,幽怨哀婉,看向方云奇的眼神里充满绝望和哀伤,就象是一头即将被母兽推下绝壁的小兽,无法,迷恋,惊骇万端......
方云奇说完缓缓举起手掌,便欲朝枝子头顶劈下。在场的人都清楚,方云奇这充满内力的一掌劈下来,枝子便会脑浆迸裂而死。
“哦――”枝子转头看着他,显得有些饶有兴趣,道,“那你到说说看,我是甚么样的人呢?”
赵珍怡的嘴撅得更高了,跑向赵宣威,嗔道:“三叔,你看爹多方向他啊!”神采却和缓了很多。
枝子却并不认账,脸一沉,对刘武信嘲笑道:“那你如何不说我是唱戏的呢?中国有句古话,叫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明天我既已落到你们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不过,我有个要求。”
不管赵宣国、赵宣威,还是刘武信,均暗自称奇,没想到方云奇竟然熟谙一个日本女子,并且看景象好象二人还非常熟谙。
见方云奇发楞,赵宣国的眉头早紧皱了起来,道:“云奇,这日本女子太会演戏,花言巧语张嘴就来,能说得比真的还真,你可千万别上她的当!”
“啊!――”方云奇惊呼了一声,却并没有脱手。
枝子转头恶狠狠地对他道:“你们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仇敌,而云奇哥哥是我和父亲的朋友,我们只会接待他而不会伤害他。”
“枝子,你――你怎会.......”方云奇实实没想到会在这类景象下与枝子相逢,一时有点语无伦次。
刘武信不露声色隧道:“一看你身形法度,就知你是受过特别练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