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国不由心中悄悄叫苦,正思对策,忽从帅府大门右火线又传来一声枪响,高楼上的探照灯竟回声而灭。紧接着,帅府中间再响枪声,击倒了一个站在院子里的尖兵。
赵宣国偷偷地侧过身,往屋里打量,见屋里亮着电灯,房间很大,但空无一人。屋子中心铺着地毯,两边有沙发和茶几,门正劈面是一个丰富的书案,案上有一部电话机。让人称奇的是,屋内有两只庞大的斑额猛虎,踞于书案两旁。
兄弟俩正面面相觑,一个日本军官在楼梯上冲他们大吼了一声,对他们一挥手。二人虽听不懂日本话,但对那军官的手势倒是看得明白,从速跟着他向楼上奔去。
赵宣威顺着方向一看,见那边站着两个日本兵,全部武装,持枪而立,恰是帅府内里的岗哨。只是那两个岗哨站立的处所阔别大门,光芒较暗,最首要的是离其他岗哨的位置也比较远。
事无不成对人言
公然,这下日本人沉不住气了,从大楼里冲出一名日本军官,挥动着批示刀叽哩哇啦大呼着。又有一个日本军官奔出大门,对府门外的尖兵喊了几句话,就见院外站着的尖兵纷繁向府内跑去。
机不成失,赵宣国和赵宣威兄弟俩从速哧溜下了树,趁乱跟在尖兵的前面,也向帅府里跑去。
如此一来,二人的身影就隐进了帅府外墙留下的不敷一尺的窄窄的暗影里,不细看,的确很难发明。借着暗影的保护,兄弟俩象壁虎一样向着那两个尖兵靠畴昔。
二人各挟一个死尸,提着尖兵的长枪,大步奔至树下,复攀上树来,如猿猱普通。两人将死尸放在树桠上,剥下它们的戎服,各自穿在身上,又束上腰带,持枪站在树枝间,低声问赵珍怡:“象吗?”
赵宣国正生出很多感慨,一个五十来岁,脸孔冷沉,身穿和服,脚踏木屐的日本人,在几个日本军官的族拥下走上楼,径直往他们所站的这个房间走来。
正欲脱手,院子里高楼上的探照灯俄然往这边射了过来,那庞大的雪亮光柱,将所经之处照得一片乌黑,连地上的枯枝败叶都看得清清楚楚。
进入房间后,日本军官们叽哩哇啦说着甚么,赵宣国偷眼看,好象军官们劝那人遁藏,那人分歧意,反而挥挥手,表示军官们退下。军官们无法,只好纷繁退出。那人在书案后坐下来,并不做甚么,只是定定地坐着,堕入深思当中。
赵宣国点点头,低声道:“这两个日本兵显得伶仃一些,易于动手。我们去做掉那两个日本兵,然后剥下他们的衣服穿上,混进帅府,再相机行事。”
赵宣威极其不甘心,喃喃低语道:“我如何感觉象那戏文里曹孟德割须弃袍似的。”但情势若此,却也由不得他不肯,只得从二哥手中接过刀来。
赵宣国和赵宣威便趁乱向帅府里最高那幢楼奔去,近前见有很多日本兵在往大楼内里跑,不及多想,也混在步队里往楼里钻。
赵宣国一喜,知这必然是赵珍怡游击所为,心道:“我看你还稳定?”
待靠近后,二人几近同时闪电般跃出,从背后勒住那两个日本兵的咽喉。两个尖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在两声咔咔的脆响中被拧断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