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脱手,院子里高楼上的探照灯俄然往这边射了过来,那庞大的雪亮光柱,将所经之处照得一片乌黑,连地上的枯枝败叶都看得清清楚楚。
赵宣国冷哼道:“虽廉颇老矣,但对于戋戋倭奴还是不在话下!”
赵宣国和赵宣威便趁乱向帅府里最高那幢楼奔去,近前见有很多日本兵在往大楼内里跑,不及多想,也混在步队里往楼里钻。
赵宣威极其不甘心,喃喃低语道:“我如何感觉象那戏文里曹孟德割须弃袍似的。”但情势若此,却也由不得他不肯,只得从二哥手中接过刀来。
上楼见很多房间门口也已站有兵士,但另有些房间的门口是空着的。那军官冲左边一个房间一指,赵宣国和赵宣威便立马跑畴昔分站在房门两边。军官也没细看他们,一回身又往楼下去了。
赵宣国警告急深思下一步如何办,只见那日本人呼地拔出批示刀,恶狠狠地向他劈来。赵宣国微一侧身,不待批示刀劈空,飞起就是一脚,端端踢在那日本军官的心窝上,将他踹出去丈把远,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口喷鲜血而亡。
赵宣国暗自光荣他们已进了帅府,如果再晚几步,别说进帅府,就是呆在树上也别想下来了。那一到天亮,还不乖乖被日本人所擒?堂堂皇族后嗣在本身的龙兴之地,却做了倭奴的俘虏,岂不真正羞死先人哦!
帅府院子里一片慌乱,日本军官们挥动着批示刀,叽哩哇啦地批示着。日本兵收支走驰,也没谁重视帅府当中已混进两其中国人。
进入大楼,却见日本兵在门厅里四散开去,每两人一组挑选一个房间,然后一边一人站在门前。因对房间环境不熟谙,等赵宣国和赵宣威二人反应过来,楼下的房间门口早已都站上了日本兵。
赵宣国偷偷地侧过身,往屋里打量,见屋里亮着电灯,房间很大,但空无一人。屋子中心铺着地毯,两边有沙发和茶几,门正劈面是一个丰富的书案,案上有一部电话机。让人称奇的是,屋内有两只庞大的斑额猛虎,踞于书案两旁。
再看书案前面,有一幅用汉字誊写的春联,笔墨疏斜偏直,虽颇具力道与劲势,但一看便知是未经临帖的内行人所书。可春联的内容却到颇值得玩味——
二人各挟一个死尸,提着尖兵的长枪,大步奔至树下,复攀上树来,如猿猱普通。两人将死尸放在树桠上,剥下它们的戎服,各自穿在身上,又束上腰带,持枪站在树枝间,低声问赵珍怡:“象吗?”
机不成失,赵宣国和赵宣威兄弟俩从速哧溜下了树,趁乱跟在尖兵的前面,也向帅府里跑去。
赵宣国一喜,知这必然是赵珍怡游击所为,心道:“我看你还稳定?”
事无不成对人言
赵宣国俄然想到,张作霖没读过多少书,是胡子出身,却终究做了东北王,这春联莫非是张作霖所书。若真是张作霖撰写的,到是让人刮目相看啊!从这副春联可见其为人之光亮磊落,胸怀远比很多身居高位但装模作样的附庸风雅之徒,要强出很多倍。
赵宣国点点头,低声道:“这两个日本兵显得伶仃一些,易于动手。我们去做掉那两个日本兵,然后剥下他们的衣服穿上,混进帅府,再相机行事。”
兄弟俩正面面相觑,一个日本军官在楼梯上冲他们大吼了一声,对他们一挥手。二人虽听不懂日本话,但对那军官的手势倒是看得明白,从速跟着他向楼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