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哨儿对方云奇凄然呼道:“你敢!”
但方云奇和柳哨儿却没心机计算枝子的话语了,因为她说的是实话,在这暗中的隧道中呆了这么久,三人早已对所处绝境心知肚了然。一时之间,三人又不说话了。
想起隧道里那横躺的妇孺尸身,方云奇怒道:“那如何要杀他百口呢?”
亮光中,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东西在闪闪发亮,方云奇畴昔捡起一看,差点惊呼出声,本来是一块玉佩,质地和款式竟跟赵珍怡那块一模一样,只是玉上的图案是龙,而赵珍怡的是凤。
柳哨儿哼了声,扭头不睬睬他。
方云奇却对柳哨儿道:“她说的有事理,我见你疼得越来越短长了,就让她给你措置一下吧。”
柳哨儿亦直身怒道:“我们甚么时候结婚关你哪样事!”又转而痛斥方云奇,“你跟这日本婆娘是啥干系?”
枝子惊呼道:“我东西掉了!”
柳哨儿的呼吸越来越重,她的腿伤已经化脓,钻心的疼痛正一波一波袭来。她歪歪地躺在方云奇身上,吃力地说道:“丑八怪,我感到将近死了。”
又过了好久,三人感到又饿又渴。实在饿尚能忍耐,唯独口渴实在难以哑忍。黑暗中,三人嘴唇早已开裂,都感觉身材越来越衰弱。
他这才想起另有柳哨儿,从速又拿起一个防毒面具,回身找到柳哨儿,给她也戴上。
方云奇忙揽过哨儿,柔声安抚她。
方云奇有些难堪,站在两个女人中间,有些不知所措。
方云奇背后忽响起一个闷闷的声音:“她是你甚么人呀,这么体贴她!”
正在这进退维谷之时,柳哨儿俄然不知那里来的力量,一下子拚力扑向枝子,枝子被迫应战,二人便在隧道里扭打成一团。
方云奇从速架开,插身在她们中间,闷声道:“别打了,隧道两端都被封死,大师全得死在这里,还是都省点力量吧。”又和顺地问柳哨儿,“刚才伤到那边了?”
安设好枝子和柳哨儿,方云奇到入口处,用手试了试挡在上面的床板,仍然纹丝不动,好象内里那半边楼的废墟都压在上面似的。枝子也过来看了看,一样无能为力。
“那如何出口在别人家里呢?”方云奇有些不解。
黑暗中传来枝子的嘲笑:“脆弱的支那人,这点窘境都忍耐不了!”
此言激愤了方云奇,反唇相讥道:“你觉得你是铁打的,只要出不去,你一样得死在这儿!”
“的确就是牲口!”柳哨儿道。
“哎哟,很痛!”枝子一下弯下腰去。方云奇从速扶住她。
枝子嘿嘿一笑,娇嗔道:“你真是笨,这上面的楼房是一家日本洋行,那洋行大班是我们生长的支那谍报员。”
枝子摸过方云奇手中的电棒,吃力地爬过柳哨儿身边,要检察她的腿伤。
枝子话语变冷:“战役一开端,他竟然想百口逃窜,当然要撤除他。”
“这可由不得你。”枝子也提大调子,“既然你是云奇哥哥的老婆,就不能让你变成瘸子,一拐一拐的,丢脸死了。”
枝子此次到没活力,问方云奇:“她是你甚么人呀?”
枝子冷言道:“恐怕没有今后了。”语气中似带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很久,枝子又问道:“她受伤了吗?”
枝子道:“是的,一向非常疼,你摸摸,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