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虺不敢推让,只好挽起方云奇往外走。马朝梁正站在门口,见此问道:“方大人如何啦?”
方云奇假着醉意,也起家道:“兄弟也有些内急,同去如何?”
王虺额上缀满汗珠,几次举袖拭擦。方云奇道:“王县长好象很严峻,真怕打雷吗?”
方云奇仓猝扶起:“陈专员如此大礼,小弟如何担负得起,岂不折煞云奇,”
方云奇一舒猿臂将不知所措的陈寒秋挟在腋下,飞身出屋,从楼雕栏上一跃而下。
在大师你推我让就坐时,穆青云悄悄奉告方云奇,这张桌下放有一枚定时炸弹,时候定在九点半。
此时,别的房间里的局长、院长、议长等人成群结队过来敬酒,一时之间劝酒声、猜拳声响成一片,全部房间乱哄哄的。
陈寒秋大笑,世人也笑起来。王虺乘机拭去额上盗汗,重新置杯斟酒,方云奇笑命他不必客气,大师随便吃喝。
“嗯…”王虺含混应道,“不过也可再等等。”便又坐了归去。
酒过数巡,雷声再次震天响起,闪电频繁,照得夜空如同白天,稍倾下起大雨,噼噼啪啪击打屋瓦,让人甚是惶恐。
方云奇问穆青云道:“到甚么时候了,如何这暴雨还不断呢?”
穆青云又看了看表,大声道:“九点二十八分了,顿时到九点半了。”
方云奇抬头大笑,陈寒秋也只好对付地打哈哈。此时穆青云跟欧宝峰已下楼,悄悄站在人群前面,以目表示方云奇。
马朝梁暗中一咬牙,回身就往外走,却差点一个趔趄跌倒,转头一看,裤脚被王虺扯住,如何也挣扎不脱。
方云奇点点头,命先各回居处。
陈寒秋如坠五里雾中,弄不清奇特的钦差大人,让大师都站在楼下吹风到底是甚么启事。他清了下嗓子,对方云奇道:“方长官,请先上楼就坐,我们边喝茶边聊如何?”
见方云奇与陈寒秋说话,王虺乘间蜇身,想悄悄上楼,却也被方云奇一把薅住,象拎小鸡一样拎了过来。方云奇搂着马朝梁和王虺的肩,笑嘻嘻地对陈寒秋道:“陈专员,你是不是剥削了栾江县的俸禄,如何从秘书到县长都跟饿鬼投胎似的,一个劲地老想着吃呢?”
陈寒秋道:“王县长所言恰是,西阳专署所辖八县,有六个县城都在河边,但都没防洪堤,常常遭受洪灾,还请方长官归去后向蒋委员长多多善言,替我等申述一下啊。”
王虺对方云奇道:“方长官吃惊了,依你看这是何人所为?”
陈寒秋连声道:“当恰当得。”又问道,“对彻夜之事卑职颇觉蹊跷,方长官如何看?”
马朝梁道:“方大人身材魁伟,你恐扶不住,还是我来吧。”
云奇刚落地,身后便响起庞大的爆炸声,木屑瓦片四射。统统都在毫发之间,倘稍有半秒差池,结果不堪假想,也真可谓艺高人胆小。
王虺神采垂垂发白,身子也止不住地抖起来。方云奇醉意昏黄地回身盯着他:“王县长如何颤栗,冷吗?”
欧宝峰俄然伏身往桌下一看,大呼道:“有炸弹!”
王虺一听,从速翻身跳起,大喊有炸弹,跟着马朝梁疾走出屋。屋里的人也炸了锅,纷繁离席奔逃。
二人出门时,穆青云也起家跟了出来,见状歪倾斜斜倒向马朝梁道:“你们这酒太烈,我也感觉有些头晕,你就扶着我吧。”不由分辩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