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俄然天上滚过一个炸雷,震得房梁都颤栗起来,王虺一惊,手中酒杯落地,脸也变了色。
王虺一听,从速翻身跳起,大喊有炸弹,跟着马朝梁疾走出屋。屋里的人也炸了锅,纷繁离席奔逃。
方云奇仓猝扶起:“陈专员如此大礼,小弟如何担负得起,岂不折煞云奇,”
方云奇道:“那是天然。王县长爱民如子,我敬你一杯。”
马朝梁想摆脱方云奇的手,却发明他好似力大非常,底子挣扎不脱,只得站下。方云奇亲热地拉着马朝梁问东问西,又不时跟世人聊这聊那,既不放手,也无上楼之意。
王虺道:“他有些醉了,要去厕所。”
世人也都心惊。方云奇对王虺笑道:“一震之威就失落杯箸,王县长比如是青梅煮酒里的刘皇叔呀,只是我们这里谁是曹操呢?”四顾世人,最后停在陈寒秋脸上,“依我看,曹操这个角色就只能由陈专员来扮演了。”
陈寒秋连声道:“当恰当得。”又问道,“对彻夜之事卑职颇觉蹊跷,方长官如何看?”
方云奇要与王虺喝酒,王虺推让,云奇不依,强他饮了数杯。王虺再次起家,云奇仍然拉住:“又想到那里去?”
方云奇刚回房沐浴结束,换上干衣,穆青云和欧宝峰就进屋来,对云奇道:“明天真是有惊无险,但是何人给团长送的信呢?”
方云奇问穆青云道:“到甚么时候了,如何这暴雨还不断呢?”
方云奇道:“这是王县长的地盘,怎来问我?”
王虺神采垂垂发白,身子也止不住地抖起来。方云奇醉意昏黄地回身盯着他:“王县长如何颤栗,冷吗?”
王虺无法,只得再次坐下。
方云奇道:“坐了一整天的车,正该活动活动筋骨。”
方云奇点点头,命先各回居处。
马朝梁顾不得那么多了,用力一拉,声若裂帛,裤脚竟被生生扯破。
在大师你推我让就坐时,穆青云悄悄奉告方云奇,这张桌下放有一枚定时炸弹,时候定在九点半。
坐未几时,王虺偷偷看了一下表,又起家往外走,却又被方云奇拉住,笑问:“王县长又内急了?”
方云奇抬头大笑,陈寒秋也只好对付地打哈哈。此时穆青云跟欧宝峰已下楼,悄悄站在人群前面,以目表示方云奇。
马朝梁暗中一咬牙,回身就往外走,却差点一个趔趄跌倒,转头一看,裤脚被王虺扯住,如何也挣扎不脱。
王虺道:“这是县府秘书马朝梁,也是我的妻弟。”
王虺对方云奇道:“方长官吃惊了,依你看这是何人所为?”
陈寒秋此时惊魂稍定,对方云奇道:“请方长官放心,我立马安排人手彻查此事,必然在你回重庆前给你一个交代。”
王虺磕碰到牙齿道:“酒寒酒寒。”
坐定后,方云奇左边是王虺,右边是陈寒秋,穆青云跟欧宝峰别离紧靠王、陈二人而坐。方云奇端杯饮茶,偷觑王虺,见他趁人不备,频掏怀表,神情略显严峻,再看陈寒秋,却殊无异象,当下便心中稀有。
方云奇笑乜陈寒秋,陈寒秋心想挖苦我嗦,撇头假作未见。
方云奇大笑道:“喝酒之人最是豪放不羁,何避席前出丑,但请宽坐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