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奇拱手道:“鄙人方云奇,前来拜见群英会龙头老迈向俊华。”
方云奇迈步走上了峭壁巷子,见有一些略微凸起的小石块外,高低都是光滑的石壁,既无遮挡,也无埋伏,走了一阵,亦无人反对,不免心中生疑。
老农嘿嘿一笑:“我年青时有一次给群英会送猪肉去过一次,但有他们会里的弟兄带路,平时哪个敢去。”
方云奇道:“你刚才讲的想必就是一沟了,那二坎呢?”
进到院子里,酒宴早已摆好,向俊华请方云奇上座,穆青云次之,本身跟会中有职位的三位老者坐在客位相陪;其他大小头子坐了侧席五桌。
穆青云满脸歉然道:“是兄弟的不是,真不该让团长来受这一番罪!”
树林里影影绰绰有提着弩的人影,蟋蟋嗦嗦从树林里一向跟着,云奇心想:如此毕竟被动,如果俄然呈现一片四无遮拦的开阔地,他们再从树林两边射来乱箭,岂不伤害。当下猛提一口气,发足疾走。
不知这二坎另有何构造,阵势又那般狭小,如果在峭壁上遭到进犯,别说遁藏,连回身都困难,方云奇不敢冒然上行。正迟疑不前,前面俄然站起一小我来,看景象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
拐过一片树林,俄然空中嗖嗖乱响,一阵乱箭如暴雨般射来。好个方云奇,将手中树棒舞得如同风车普通,箭枝纷繁坠地。
方云奇谢过老农,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老农在前面直跳脚,喊道:“年青人,如果到了那山沟惊骇,就从速返来。”
方云奇那里理他,尽管向前,约摸走了三十来里,果然来到一条山高林密的深沟前。
行未几时,就闻声一声唿哨,一群大汉从两边密林中冲出来,将他围住。
坐定以后,鼓乐复兴,向俊华先向方云奇和穆青云敬了酒,然后会中兄弟轮番把盏,大师畅怀痛饮。
虽相隔甚远,但幸亏云奇目力过人,只见那少年在峭壁上行走甚是安闲,也似未见用手扶石壁,脚下的门路仿佛并不象老农所说那么狭小。未几久,那少年就走过了峭壁巷子,在那头停了下来,好象还冲方云奇招了招手。
方云奇也冲壮汉抱拳道:“想必豪杰就是群英会龙头老迈向俊华了。”
方云奇走畴昔,壮汉抱拳道:“方大人吃惊了。”
“哦,何为一沟二坎三上坪?”方云奇大奇。
正值万分危急之时,方云奇忽瞥见不远处的水流中有一根绳索在随流飞舞,当下顾不很多想,纵身扑了畴昔,抓住绳索。庞大的惯性使得他冲出了水瀑,如荡秋千普通在瀑布外划了一个大大的圈,又荡了返来。
激流劈脸盖脸从方云奇身上冲下,他虽死命抓住身边石块,但因石块太小,难以着尽力,身子被冲得东倒西歪,只要部下稍一松动,或是石块脱落,立时便会被水流冲下万丈深渊。
方云奇心中一惊,暗忖:倘真如这老农所说,那到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看来决不能粗心轻进。
方云奇立足细看,只见这山沟约阔一丈不足,中间有一条藐小的溪流,溪左边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羊肠小道;山沟两边都是黑雾雾的高大细弱的水杉林,林后乃是飞鸟愁渡、猿猴愁攀的森森峭壁。整条山沟阴沉沉,冷森森,阒无人迹,却又仿佛暗含杀气,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