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俊华诚惶诚恐:“不敢不敢,没想到方大人年纪悄悄却技艺这般了得,又义薄云天,为了部下兄弟竟不顾本身性命,胆识过人,实在是真正的豪杰。”
水流渐小,终究停了下来,方云奇回到巷子上,浑身湿透,两手流血,显得非常狼狈。他瞥见穆青云跟一个壮汉,另有刚才阿谁少年站在巷子的绝顶。
坐定以后,鼓乐复兴,向俊华先向方云奇和穆青云敬了酒,然后会中兄弟轮番把盏,大师畅怀痛饮。
方云奇也冲壮汉抱拳道:“想必豪杰就是群英会龙头老迈向俊华了。”
方云奇走畴昔,壮汉抱拳道:“方大人吃惊了。”
方云奇那里理他,尽管向前,约摸走了三十来里,果然来到一条山高林密的深沟前。
地巧人灵,方云奇不由叹服这群英会跟八面山真可算是天作之合!
不知这二坎另有何构造,阵势又那般狭小,如果在峭壁上遭到进犯,别说遁藏,连回身都困难,方云奇不敢冒然上行。正迟疑不前,前面俄然站起一小我来,看景象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
方云奇忽想起老农所言,外人突入山沟会被箭射死,当下不敢粗心,从路边拔起一棵手臂般粗细的小树,用短匕削去两端,如哨棒般提在手中,仗着艺高胆小,顺着溪边小道踏入山沟来。
激流劈脸盖脸从方云奇身上冲下,他虽死命抓住身边石块,但因石块太小,难以着尽力,身子被冲得东倒西歪,只要部下稍一松动,或是石块脱落,立时便会被水流冲下万丈深渊。
穆青云满脸歉然道:“是兄弟的不是,真不该让团长来受这一番罪!”
走到中间,方云奇俄然瞥见火线岩壁上有水滴,猛想到老农曾说雨季时这石壁上有水瀑,心中大惊,正筹算折身退回,可为时已晚,只见庞大的水瀑挟着雷鸣般的声响,从天而降。电光石火之间,方云奇用背部紧紧贴着巷子上的石壁,双手死死抓住壁上凸起的尖石。
水流越来越大,方云奇手掌被尖石刺得鲜血淋漓,让石块变得很滑,难以抓稳。他感觉本身对峙不了多久了,不由绝望之极,面前闪现出赵珍怡跟戴笠的面孔,心中喊道:爹,珍怡,只要来生与你们相见了!
方云奇问道:“那山沟你去过吗?”
“哦,何为一沟二坎三上坪?”方云奇大奇。
老农吸着旱烟,道:“这八面山山势峻峭险要,从这里上群英会总坛,要颠末‘一沟二坎三上坪’。那绝壁峭壁莫说走,就是看一眼,怯懦的都腿脚颤抖。”
向俊华道:“这是我群英会驱逐高朋的仪程,方大人,请!”
方云奇早健忘了上山时的不快,为向俊华等豪气所传染,也带着穆青云端酒回敬。方、穆乃军旅之人,与江湖豪杰本来心气相通,气质附近,几巡酒后,大师就如同多年弟兄普通,喝酒行令,竟毫无罅隙,深夜方散。
少年冲方云奇喊道:“方大人不敢上了?我爹已煮好了腊肉,筹办了包谷烧,跟穆大人在火塘边等你哩。”说完,少年回身向峭壁巷子走去。
向俊华带着方云奇上了四十余级石梯,一片庞大的开阔地突现面前。方云奇心想这就是老农所说三上坪了,果见此处平坦宽广,上面建有一大片房屋,好象住着一二百人。但四周均是峭壁,除开刚才那峭壁巷子,别无他途。在这山顶之上有如此险要平坦之地,也真算是天事情巧,非人力可为。群英会在这里建立总坛,别说那一沟二坎,就是守住这三坪前的石梯,要想强攻陷来,那也真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