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戒贪戒嗔戒痴?”薜岳问道。
唐宣德道:“张灵甫自恃是蒋委员长最爱好的门生,刚愎自用,对人傲慢无礼,国军中多有恨其为人者。还是不去为妙,以免横遭其辱。”
匡复活亦拍案回骂道:“老子就是不让,你有种我们就枪对枪、阵对阵好好干一场!”
“莫非是川江抗日前锋团团长方云奇?”张灵甫问道。
当下,方云奇命唐宣德束缚住军队,本身带着匡复活走过劈面来。
薜岳抬腕看表,已是凌晨二点过,便起家告别。到庙门口,薜岳让方云奇先到司令部歇息,明日一早到作战批示室详谈,便在卫兵簇拥下下山而去。
张灵甫挥手斥退世人,冲着匡复活盯了好久,忽仰天大笑,道:“我张灵甫自入军以来,除开倭奴,还从未有哪个国军敢对老子开枪,你有种!叫甚么名字?”
薜岳持重立正,给方云奇行军礼。方云奇仓猝回礼,正欲开口,参谋长唐宣德打电话到司令部找方云奇,说团部有急事请速归。
方云奇仓猝告别薜岳,分开司令部。一起马不断蹄,心急火燎赶往团部,还未走近,远远就闻声传来阵阵枪声。
隔了一阵,对方回话,让方云奇有甚么话过劈面去说。
“嗔乃气愤,痴乃愚憨,这二者乃与将军无缘,将军唯慎者乃是一贪字。当然这贪字非如凡人所指贪财贪色,而是不成贪功,以免功亏一篑。”
方云奇笑道:“军中都说你是匡大胆,看来公然名不虚传。”
唐宣德道:“你去司令部前命我和匡复活找处所设立团批示部,我们带人找了好久,终究在湖边一个背山小村庄里找到一处好处所。谁知刚把团部设好,第五十一师一五三旅一个参谋也带人来找处所设他们的旅批示部,见我们的阵势好,就强行要我们团部搬走,把处所让给他们。我们当然不干,与他们产生争斗,把他们打跑了。可明天一早,一五三旅旅长张灵甫就带兵围了团部,把我们都赶了出来。把团部的作战舆图、电话、桌椅等也都扔了出来,匡营长一怒之下,就带弟兄们和他们干上了。”
为方云奇坦诚所感,薜岳放低调子道:“不瞒老弟,我虽布下这反八字阵,但倭寇如何进兵,我实在并无掌控,万不得已于此张网以待。可到底能捕到多大的鱼,就只要天晓得了。”
慧心并不着恼,虔诚地送至庙门外,一起还双掌合什,连宣阿弥陀佛。
说罢欲走,又被慧心拉住:“将军过谦。老衲见将军深具佛缘,他日务皈依我佛。方斗山虽小,却也钟灵毓秀。敝寺足以让将军歇马皈依,扬我佛法。”
方云奇还礼毕,道:“薜长官谬奖,实令云奇汗颜。我团前锋营已达到都昌指定防区,再有两天,全团将全数到齐。请长官训示。”
薜岳说罢呵呵笑将起来,又道:“我军谍报事情老是跟不上战役情势,相反倭寇到好象总对我军摆设了如指掌。我国军队战役力比不上倭寇,军机又常遭泄漏,你说这仗如何打?”
副官唯唯退下。
见到方云奇,薜岳呵呵一笑:“方老弟少年豪杰,淞沪一战成名,真不愧是委员长身边出来的人。”
匡复活闪电般掣脱手枪,冲张灵甫就是一枪,打飞了他的军帽。
薜岳搓搓手,对方云奇眨了眨眼道:“传闻老弟亦懂兵法,还受过蒋委员长的亲身指导,请老弟对我这反八字阵攻讦斧正,不吝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