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航利索的翻身上马,向少校军官立正还礼道:“是,长官。”
韩百航尚在睡梦中,就听城内吵杂一片,他猛地翻身坐起,顺手从枕头底下抽出勃朗宁手枪,向屋外急喝问道:“出了甚么事?”这时窗外仍黑漆一片,但估摸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大兵们让开路,韩百航让卫兵在外等待,他随一个兵进了徐府,向内走几个院子,来到了一处灯火透明的大院内,只听内里正传来讲笑声,韩百航听出此中有徐望堂的声音,不由得一皱眉,本身正想和徐望堂斗法呢,就有镇守使住在他宅子里,事情怕是不妙。
宝德全一向看着韩百航,他此次来永城是为撒气来的,他堂堂镇守使被匪贼打的灰头土脸,却被一个小小连长击退了匪贼,这不奉告别人他还比不上一个小小连长,以是才见面就给韩百航一个上马威,他本想看韩百航出丑,却不料韩百航有几分本领,竟然能对付过他的难堪,便高看了韩百航一分,息下了心中的不平。
韩百航反眉一皱:“进城就进城,如何闹出这么大动静。”
从大兵中走出一个打着伞的少校军官,抬眼扫了韩百航一眼,冷冷道:“上马候着吧,镇守使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卑职韩百航,见过镇守使大人。”韩百航靠脚立正行了个端方的军礼,大声说道。
……
“永城驻军连长韩百航,前来拜见镇守使大人。”韩百航勒马回道。
宝德全抬起鼻孔瞥了一眼韩百航,却只顾和徐望堂扳谈,没有涓滴理睬韩百航的筹算。
后半夜,天涯一阵惊雷炸响,疾风囊括着豆大的雨点啪啪的打了下来,刚经历了一场烽火的永城覆盖在雨雾中,被暴雨洗刷着斑斑血迹,从远处看只能看到一个恍惚的表面。
“谢镇守使赐座!”韩百航靠脚立正,点头称谢,手臂这时已经麻痹的转动不得。入了座,韩百航还是插不上话,只能正襟端坐听着宝德全和徐望堂议论一些海内省内的轶事,又过了好久,两人仿佛才认识到萧瑟了韩百航,开端不咸不淡的把话题引到了韩百航身上。
一个大兵挎着枪跑去了徐府,韩百航见状忙伸谢道:“谢长官。”
一棵树冠富强如伞的柳树下,一队人马在此歇脚,卫弁们冒雨从马背上搬下了一把太师椅和伞具,随即往地下一撑遮雨,便有一名少将军官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歇脚,有卫弁从挎包取出了长杆烟枪给他上烟,抽了半杆烟的时候,俄然从火线传来一阵战马的奔驰声,一个马队疾奔到少将军官面前,快速腾身上马陈述道:“旅长,开封急电。”
韩百航一愣,不由得去猜想徐望堂与宝德全的干系,又问道:“镇守使有传唤我吗?”
少校军官翻了个白眼,回身就要归去。
少校军官摆了摆手,走回了原处。
“长官且慢。”韩百航忙叫了一声,转头向卫士讨要了一个东西,陪笑着把东西塞到了少校军官的手里,低声下气道:“长官辛苦了,烦劳通禀镇守使一声,就说韩百航求见,都是自家兄弟,帮帮手。”
卫兵排闼出去,还礼道:“连长,豫东镇守使率兵进城了。”
这一举就是十多分钟,韩百航额头沁出了一层的盗汗,手臂如同废了普通,但还是强咬着牙举动手,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