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天涯一阵惊雷炸响,疾风囊括着豆大的雨点啪啪的打了下来,刚经历了一场烽火的永城覆盖在雨雾中,被暴雨洗刷着斑斑血迹,从远处看只能看到一个恍惚的表面。
“长官且慢。”韩百航忙叫了一声,转头向卫士讨要了一个东西,陪笑着把东西塞到了少校军官的手里,低声下气道:“长官辛苦了,烦劳通禀镇守使一声,就说韩百航求见,都是自家兄弟,帮帮手。”
马队急声叫道:“开封急电:永城之围已解,龙山集匪军转移至柘城洗劫,赵督军令我旅敏捷赶赴柘城剿匪,不得有误。”
“坐!”
韩百航一愣,不由得去猜想徐望堂与宝德全的干系,又问道:“镇守使有传唤我吗?”
“备马,去徐府。”韩百航忙去穿礼服,上官进了城,他这个做职下的如何着也得拜见一下。
从大兵中走出一个打着伞的少校军官,抬眼扫了韩百航一眼,冷冷道:“上马候着吧,镇守使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卑职韩百航,见过镇守使大人。”韩百航靠脚立正行了个端方的军礼,大声说道。
第二百零四章猫腻
少将军官嘴里吧嗒了一口烟枪,闷声道:“念!”
“没有!”卫兵点头道。
“谢镇守使赐座!”韩百航靠脚立正,点头称谢,手臂这时已经麻痹的转动不得。入了座,韩百航还是插不上话,只能正襟端坐听着宝德全和徐望堂议论一些海内省内的轶事,又过了好久,两人仿佛才认识到萧瑟了韩百航,开端不咸不淡的把话题引到了韩百航身上。
一棵树冠富强如伞的柳树下,一队人马在此歇脚,卫弁们冒雨从马背上搬下了一把太师椅和伞具,随即往地下一撑遮雨,便有一名少将军官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歇脚,有卫弁从挎包取出了长杆烟枪给他上烟,抽了半杆烟的时候,俄然从火线传来一阵战马的奔驰声,一个马队疾奔到少将军官面前,快速腾身上马陈述道:“旅长,开封急电。”
又经通禀了一次,韩百航这才被答应进屋内,他在门前脱去雨衣,又把马靴上的雨水跺了几脚,挺胸直腰的走进了屋内,面前豁然开畅,正见到一个少将军衔,身材粗胖的中年人坐在堂上大声谈笑着,不消说这就是豫东镇守使宝德全了,而在旁陪笑的就是徐望堂,但看他神情安闲,并没有低下奉迎的模样,这让韩百航心中警悟,提起了十二分谨慎对待。
在雨中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通禀的大兵气喘吁吁的跑返来,叫道:“镇守使让韩连长出来。”
少校军官摆了摆手,走回了原处。
韩百航满脸难堪,却又不敢放动手,内心问候了宝德全的老娘,只能忍着困一向举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