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爷俄然止住说辞,一脸幽怨看着我。
要说胖虎这番话确切有些过分,但说得句句在理,容不得任何辩驳。
马爷爷不屑说:“那又如何样?她是婆婆,我是公公,这能相提并论吗?”
马爷爷执迷不悟,回嘴问:“弊端?我咋错了?我一把年纪瘫痪在炕上,荷花不但没有尽到照顾我的职责,反而还抱怨我,我找她算账有错吗?”
胖虎改正说:“马爷爷,我们要就事论事,而不是倚老卖老啊。”
马爷爷拗得短长,不屑说:“那是因为老刘想不开,他如果想得开也不至于死。”
“闭嘴!”我没好气呵叱,让胖虎滚一边去。
胖虎说的唾沫星子乱飞,搞得他仿佛是受害者一样。
面对胖虎这番谈吐,他冷冷一哼:“看来你已经被荷花给拉拢了,明显是她荷花做的不对,你竟然还见怪起我来了?”
我收起七星真火符,对马爷爷解释说:“我固然不懂甚么儿媳公婆之间的事情,但在村庄里这么长时候,我也看到了很多近似的事情。”
马爷爷将目光投向我,当看到我手中的七星真火符时,眼中闪过一抹顾忌之色,狰狞鬼相消逝无踪,再次规复了以往模样。
我深深吸了口气,没有理睬正在做内心挣扎的马爷爷,轻声问:“马爷爷,事已至此,你以为的对或者错已经不首要了,公道安闲民气,但愿你不要再对任何事情心抱恨念,早早进上天府才是你应当做的。”
大多数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凡是碰到强势的人,就会唯唯诺诺,卑躬屈膝。如果碰到了软柿子,就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地用力儿捏。
马爷爷脑袋压得很低,一句话都没有说,明显也认识到本身那样对待马大娘是多么的过分了。
马爷爷没有作声,在我的谛视下,他的目光有些闪躲,内心不知想些甚么。
我说:“刘大爷年青的时候可谓任劳任怨,家里的农活重活都是他抢着干的,可一次不测导致他落空了一只手,没体例再帮家里分担重活累活以后,他的儿媳是如何对待他的?”
马爷爷看起来固然可骇,但我并没有把他当回事儿,抓起一道七星真火符,警戒盯着他。
胖虎冷冷一哼,用力儿拍了一下墙壁:“马爷爷,你刚才也说了,马大娘不成能对你呼来喝去的,那你为甚么要如许对待马大娘呢?莫非就因为她是个好儿媳?好人就应当接受这类不公的报酬吗?”
但面对从藐视着我长大的马爷爷,我却始终下不了这个狠手。
马爷爷确切够玻璃心的,胖虎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他便鬼相尽露,恨不得吃了胖虎。
“我?不成能!”马爷爷想都没想便说:“荷花充其量只是发发牢骚罢了,她可不会像其他儿媳一样对我呼来喝……”
如果我当初没有去白杨沟拾褴褛,就不成能被女鬼刘冉缠上,更不会这么早就经历这些古怪之事。
胖虎被吓得够呛,仓猝躲到我身后,小声嘀咕:“不修,马爷爷如何说变脸就变脸啊?”
我正要接着说下去,胖虎俄然插嘴说:“刘大爷固然不无能这些重活了,但毕竟没有丧失劳动力啊,可他整天被儿媳骂来骂去,给他吃的也都是水煮白菜,最后刘大爷受不了这般屈辱,吊颈他杀了。”
我换了口气,接着说道:“你应当晓得村东头的王奶奶吧?自从儿媳嫁到王家来,王奶奶就各式刁难儿媳,可到了暮年,她别说是一口热乎饭了,就连一个冷冰冰的馒头都没吃上,最后在大夏季,衣不蔽体地冻死在草棚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