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爷刚才已经承认马大娘对他照顾有加,在胖虎的一番言辞下,他的老脸比猴屁股还红,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胖虎忍不住探出脑袋叫道:“你这老胡涂真是冥顽不灵!”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
面对胖虎这番谈吐,他冷冷一哼:“看来你已经被荷花给拉拢了,明显是她荷花做的不对,你竟然还见怪起我来了?”
马爷爷不屑说:“那又如何样?她是婆婆,我是公公,这能相提并论吗?”
马爷爷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此次倒没有回嘴,而是点了点头。
胖虎被吓得够呛,仓猝躲到我身后,小声嘀咕:“不修,马爷爷如何说变脸就变脸啊?”
“倚老卖老?”马爷爷眼睛瞪得老迈,恶狠狠盯着胖虎,脸上青筋尽显,面色煞白,嘴角殷红非常。
马爷爷看起来固然可骇,但我并没有把他当回事儿,抓起一道七星真火符,警戒盯着他。
胖虎说的唾沫星子乱飞,搞得他仿佛是受害者一样。
换做之前,碰到马爷爷这类胡搅蛮缠的鬼祟,我即便不让其人魂崩碎,也要让其接受必然痛苦。
但眼下我不能坐视不管,如果任由马爷爷如许下去,马大娘必定会被他活生生折腾死的。
“闭嘴!”我没好气呵叱,让胖虎滚一边去。
话题已经说开,马爷爷不再像刚才那样肝火冲冲,茫然望着我和胖虎,囔囔问:“莫非……我错怪荷花了?”
马爷爷俄然用拳头不断砸着心口:“没想到我老了老了结成了老胡涂,能有荷花如许的好儿媳,的确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可我却不满足,那样重伤她,我的确不是人,我不是小我啊!”
兵戎相见是我最不肯看到的,马爷爷能够说有恩于我,我如许做不免有些恩将仇报。
白杨沟是一座渣滓场,更是我运气的转折点。
马爷爷拗得短长,不屑说:“那是因为老刘想不开,他如果想得开也不至于死。”
我话赶话说:“如果你碰到如许的儿媳呢?”
“错怪?这哪儿是错怪,这的确是美意当作驴肝肺!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见过的事情必定比我们俩多很多,你也不想想,谁家儿媳会一把屎一把尿地服侍本身的老公公?这么多年过来,哪怕是你儿子都会骂骂咧咧吧?可马大娘有像别的儿媳那样不管不问吗?有当着你的面说过一句重话吗?”
大多数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凡是碰到强势的人,就会唯唯诺诺,卑躬屈膝。如果碰到了软柿子,就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地用力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