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蓦地想起一件事儿来,“京兆尹今儿早上来见安王爷,进门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满头大汗,喘得都快断气了,坐那儿好半天还手脚直颤抖抖,是不是你干的?”
“然后又把他的轿顶子拆了。”
冷月一眼瞪畴昔,“吃。”
景翊的神采顷刻又青了一重,“夫人……”
冷月愣了愣,她的职位特别,在各衙门之间受夹板气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儿,她就是随口一说,连抱怨的意义都没有,他竟然就放在心上了。
难怪他今晚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冷月再次想起来本身姓甚么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有……”冷月有点儿想疯,深深呼吸,急中生智,“龟孙子赐给你了,你抱它玩去吧。”
“最后把他的官靴埋到他家米缸里了。”
景翊成绩感实足地点头。
“你疼坏了身子如何办?”
景翊松了手,只松开了一只手,穿过冷月的腿弯,打横抱着冷月站起了身来,低头在冷月还没来得及骂出声的嘴上深深吻了一下,“请你吃点儿好的。”
“阿谁公子是刚来大理寺的一个小官,今儿中午用饭的时候讲给大师伙儿听的,还说恋慕死你相公了……”
亲娘四舅奶奶……
“……”
“……”
景翊说到这儿,停了停,冷月觉得终究到此为止了,放心肠松开了景翊的衣衿,成果景翊把她抱得更紧了几分,笑容愈深,仿佛笑意融进了骨肉里,连说出来的话里都带着肆无顾忌的愉悦,“我都不晓得你已经跟我好了十几年了。”
“咳咳咳……”
“……”
冷月冷静松气,松了还不到一半,就听景翊愈发安然隧道,“我只是等你走了以后,去京兆府把他的马车轱轳卸了。”
不等景翊回过神来,冷月已不见人影了。
“我赏你大爷!”
冷月被这不知打哪儿插出去的一句晃了一下,额头一黑,“没有……放手,我用饭了。”
“那再换点儿别的吃吧。”
冷月手一抖,差点儿勒死景翊。
待季秋领着送菜的丫环们退下去了,冷月一边吃,一边看着身边的景翊埋头冷静扒白饭,看了一会儿,景翊一向扒白饭,冷月内心那种不祥的预感愈发激烈起来。
今早在后院只看到了半根,这回算是看到囫囵个儿的了。
“这点儿出息……”冷月搁下碗筷,没好气儿地给他敲背,“都奉告你了不让你探听,你怕我害你如何的!”
“你别猜了……”冷月抬起手背抹了抹嘴,拧着眉头把杯子放回到茶盘里,神采有点儿说不出的丢脸,“我去秦合欢那看看,然后去趟安王府,我直接把棺材弄到了刑部,估计京兆府又得挤兑我了……这事儿你就不消管了,也不要探听。”说完,冷月又格外慎重地补了一句,“千万别探听。”
这么想着,冷月的肚子咕噜响了一声。
景翊喝了两口茶,答得安然,“他是堂堂从三品朝廷命官,年纪都快跟老爷子差未几了,我既是下官又是长辈,如何会对他无礼呢。”
冷月一怔,睁眼,人已经不晓得哪儿去了。
景翊考虑了一下,摸索着道,“他是看起来不大普通,还是摸起来不大普通,还是闻起来不大普通,还是尝……常见的那些种不大普通?”
冷月幽幽地看着光张嘴就是不把肉片往嘴里送的景翊,又问了一遍,“你去探听萧允德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