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咳咳咳……”
冷月蓦地想起一件事儿来,“京兆尹今儿早上来见安王爷,进门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满头大汗,喘得都快断气了,坐那儿好半天还手脚直颤抖抖,是不是你干的?”
不等景翊回过神来,冷月已不见人影了。
“哦……”冷月面不改色,在那碟蒜泥白肉里夹起一片,放在茶杯里涮了两下,涮掉肉片上绿油油的香菜碎和红艳艳的酱汁,只剩下一片白生生的五花肉,水淋淋的送到了景翊的饭碗里,“把这个吃了。”
“你到底把他如何了?”
景翊乖乖隧道,“是……”
难怪他今晚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还说!”
他清楚已经及时把那句“尝起来不大普通”咽归去了,冷月却还是一副被深深地恶心了一下的模样,眉头一皱,把一口刚含进嘴里的水原封不动地吐回了杯子里。
景翊话音甫落,冷月正在内心冷静地挠着,俄然被景翊环住腰,一把抱进了怀里,冷月惊得差点儿蹦起来。
亲娘四舅奶奶……
冷月破罐子破摔地闭起眼来,躺着没动,归正今儿已经把这辈子统统的人都丢出去了,不在乎这么一点儿了……
“按照礼部规定的些条条杠杠,他那会儿也就只能跑着去安王府了,我估么着,他到安王府那会儿,你已经把甚么事儿都跟王爷说清楚了,此局夫人必胜。”
大理寺的官员,还讲给大师伙儿听……
景翊怏怏地抿了抿嘴,抱着不放,“那你今早说的话就是骗我的。”
“详细的不清楚,只听人说是白白净净的,有点儿像……”景翊看着夹在筷子头儿上的那片白花花的五花肉,胃里抽了一下,没说得下去。
冷月感觉,那种不祥的预感又激烈起来了。
“然后又把他的轿顶子拆了。”
“……你没完了!”
冷月敲在他背上的手顿了一下,“谁害我?”
这话她是跟人家悄悄说的,他如何会晓得!
冷月光荣本身当时留了个心眼儿,没自报家门……
“行了,”冷月翻了个白眼,“别吃了。”
景翊的神采顷刻又青了一重,“夫人……”
“你心疼得要命也不奉告我。”
“还把他的马尾巴剪了。”
“你不是说京兆府会挤兑你吗……”
冷月冷静松气,松了还不到一半,就听景翊愈发安然隧道,“我只是等你走了以后,去京兆府把他的马车轱轳卸了。”
今早在后院只看到了半根,这回算是看到囫囵个儿的了。
“那再换点儿别的吃吧。”
天要下雨,那啥要那啥,随他去了……
冷月幽幽地看着光张嘴就是不把肉片往嘴里送的景翊,又问了一遍,“你去探听萧允德的事儿了?”
响了一声还不敷,又接二连三咕噜咕噜响了好几声。
冷月一怔,睁眼,人已经不晓得哪儿去了。
“阿谁公子是刚来大理寺的一个小官,今儿中午用饭的时候讲给大师伙儿听的,还说恋慕死你相公了……”
景翊还没说完,冷月脸上已经烫得将近冒烟了。
景翊把肉片夹起来,送到嘴边,张嘴,张嘴,张嘴……
“……!”
囫囵个儿的……
“我买的乌龟,凭甚么是你的!”
景翊考虑了一下,摸索着道,“他是看起来不大普通,还是摸起来不大普通,还是闻起来不大普通,还是尝……常见的那些种不大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