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听得一愣,愣得那汪眼瞅着就要滚下来的眼泪都收归去了,“你……你出去那么大半天就是干这些去了?”
看着景翊轻蹙眉头微抿嘴唇像是在忍痛的模样,冷月急道,“你从速把我放下来!你忘了你二哥如何说的啊,伤口再化脓一回你这条腿就废了!”
景翊两个手都在抱着她,没法把塞在嘴里的鸡腿拿出来,只能愈发幽怨地“唔”了两声,但那委曲得要命的眼神已经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萧瑾瑜说着,深深看了一眼捂着屁股站在一旁的景翊,“你明天如果睡过甚,就本身翻墙出来吧。”
萧瑾瑜一口茶水呛得直咳,冷月黑着脸在景翊圆润挺翘的屁股上狠掐了一把,掐出一声宏亮的“我错了”。
景翊还没定下神来,冷月又一把把他推开了。冷月使的力量不小,景翊连退了两步,差点儿被门槛绊个四脚朝天。
景翊脸都吓白了,还没等把冷月再次塞回本身身后,冷月已一脸当真地蹙眉点头,“这个说出去恐怕没人信,京里排着队想要嫁给他的女人比驻扎在北疆虎帐的兵都多,我休了他,他就是每天娶仨媳妇,娶到死还能剩下很多给他烧纸的呢,至于为这事儿削发吗?”
“克日必然是有大波御厨到安国寺削发了。”
景翊刚想说好,萧瑾瑜又点头了。
景翊听得一愣。
高美人再如何坚信佛教,一个好轻易名正言顺来一趟中原的高丽皇子也不会想要住到清汤寡水的寺里去吧?
别的人家都是请高僧或老道到家里做法事,张老五如何把孙子的棺材弄到寺里去了?
萧瑾瑜漫不经心捧起茶杯,顺口问道,“明白甚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对高丽的设定就是萧氏朝廷的一个弱弱的从属国,弱弱的,对,就是弱弱的
冷月翻了个白眼,脸颊微微泛红,扁了扁嘴,用蚊子哼哼那么大点儿的动静嘟囔道,“我还觉得你因为冯丝儿的事儿跟我活力,离家出走了呢……”
“王爷放心。”
“不成……迩来朝里不大安稳,太子身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萧瑾瑜略带怠倦却又轻描淡写地说完,稍一思虑,道,“如许吧,传闻京里有很多人晓得你曾与在雀巢里红极一时的清倌人冯丝儿订交甚笃,现在冯丝儿身涉一案,遇害身亡,案子虽还在查,但眼下冯丝儿的死讯已能够公之于众,你就觉得她超度为名削发吧。”
“……”
景翊把萧瑾瑜送出门以后,本身也出了门,再返来的时候早已过了晚餐的时候,冷月还坐在饭桌边,守着一桌子已没了热气的饭菜。
“盯人?”景翊怔了一下,仍严丝合缝地把冷月挡在本身身后,仿佛恐怕萧瑾瑜多看她一眼就会窜改主张一样,“盯寺里的和尚?”
景翊舐了一下唇上的油渍,“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嘛……你嫁给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吗,我哪天如果死了,你要如何办啊?”
景翊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到底欲哭无泪隧道,“我也不晓得……我就出去买了点儿到寺里要用的东西,然后又去太子爷那儿打了声号召,临走了又被你二姐举着剑撵出几条街去,围着都城兜了一个大圈才逃返来……我哪儿错了,你说,我必然改!”
如果他犯结案倒还好办了……
景翊微微怔了一下,旋即利落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