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缓缓叹出一口气,有气有力地摇点头,“盯高丽五皇子,王拓……他要在安国寺里住些日子。”
休了他……
景翊舐了一下唇上的油渍,“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嘛……你嫁给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吗,我哪天如果死了,你要如何办啊?”
景翊脸都吓白了,还没等把冷月再次塞回本身身后,冷月已一脸当真地蹙眉点头,“这个说出去恐怕没人信,京里排着队想要嫁给他的女人比驻扎在北疆虎帐的兵都多,我休了他,他就是每天娶仨媳妇,娶到死还能剩下很多给他烧纸的呢,至于为这事儿削发吗?”
“啊甚么啊!”冷月美目轻转,狠剜了景翊一眼,“早晓得你是到太子爷那儿吃香的喝辣的去了,我就不给你留剩饭了,还不敷华侈粮食的呢!”
“……张老五?!”
景翊无声默叹。
“想过。”
景翊被她这副模样吓慌了神儿,“那那那甚么……别别别,别哭,你别哭……我,我这就出去死去还不可吗!”
萧瑾瑜悄悄点头,缓声补道,“都城瓷王,张老五。”
“王爷……”冷月微微点头,松开还在发酸发疼的腰,向萧瑾瑜拱手道,“卑职大胆,敢问张老五撞棺而亡这事儿当真没有甚么可疑吗?”
“好,王爷放心。”
高美人再如何坚信佛教,一个好轻易名正言顺来一趟中原的高丽皇子也不会想要住到清汤寡水的寺里去吧?
别的人家都是请高僧或老道到家里做法事,张老五如何把孙子的棺材弄到寺里去了?
景翊被冷月斜眼瞪了一眼,赶快尽力浅笑,“不会不会,必然不会……王爷,我能不能问一句,能让这高丽皇子自幼敬慕的是个甚么人物啊?”
景翊把萧瑾瑜送出门以后,本身也出了门,再返来的时候早已过了晚餐的时候,冷月还坐在饭桌边,守着一桌子已没了热气的饭菜。
“你如何没死在内里啊!”
景翊看向冷月,冷月也在看他,脸上除了错愕以外一样有些迷惑之色。
“盯人?”景翊怔了一下,仍严丝合缝地把冷月挡在本身身后,仿佛恐怕萧瑾瑜多看她一眼就会窜改主张一样,“盯寺里的和尚?”
冷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把鸡腿从他嘴里挽救出来,“再说咒你本身死的话就别怪我往你脑门儿上贴符了。”
“阿谁前些日子在安国寺撞棺而亡的是他自幼敬慕之人,他要为那人在安国寺做场法事,不准俗家人打搅,皇上已听他哭了两日,实在受不了就承诺了,我如何想都感觉有些不当,但又不能让皇上出尔反尔……明日中午以后安国寺就会奉旨暂闭寺门,以是……”
冷月翻了个白眼,脸颊微微泛红,扁了扁嘴,用蚊子哼哼那么大点儿的动静嘟囔道,“我还觉得你因为冯丝儿的事儿跟我活力,离家出走了呢……”
景翊恍然记起,张冲至今还未过三七,以时下京里的风俗,人身后满七七方可下葬,下葬之前确切要做几场能多大就多大的*事,以求亡者能投生到个好去处。
景翊听得一愣。
景翊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到底欲哭无泪隧道,“我也不晓得……我就出去买了点儿到寺里要用的东西,然后又去太子爷那儿打了声号召,临走了又被你二姐举着剑撵出几条街去,围着都城兜了一个大圈才逃返来……我哪儿错了,你说,我必然改!”